“什麼意思？”
吳誠實見到銀行卡，他第一反應是又有人給他送錢。
“這是紀蕾給你的錢，卡現在在我手裡，想要的話，就放了她！如果不放，我立刻把卡剪碎！”
薑心月說著，抬起另外一隻手的剪刀，作勢要把卡剪掉。
“彆！卡給我，我走！”
吳誠實盯著卡上一長串的賬號數字，確定是紀蕾給自己的卡，他掂量著是錢重要還是葉曉曉重要，最後確定錢更重要。
他奪過卡，利落逃命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又怎麼拿到他的卡？”
葉曉曉緊繃的神經在見到吳誠實逃跑後鬆懈下來。
她上次就覺得薑心月很奇怪。
這次，那種感覺愈發強烈。
她們長得實在太像了！
“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紀蕾跟人謀劃算計你，就一直跟著她。恰好拿到她的卡，恰好救了你。”
薑心月不到五十歲，她淡淡說著事情經過，好像在說今天天氣那般平靜。
歐陽靖遠生前說她們相像，對比之下，葉曉曉發現她不如薑心月。
至少，心性上，她不如她冷靜。
“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們細算起來，應該是仇人。”
“不，我們不是仇人。我們是親人。你姥姥是我母親，你母親是我姐姐。所以，你該叫我小姨。”
薑心月本不準備把她的身份告訴葉曉曉。
現在改變主意了。
歐陽靖遠死了後，她發現，她沒那麼恨他了。
也不想躲著他。
世界這麼大，她想到處逛逛。
而離開之前，她需要回趟家，見見薑琴。
“小、小姨？我姥姥沒說過還有你這個女兒？我媽媽也沒說過……”
葉曉曉淩亂了。
她驚詫的看著薑心月，被這個消息震撼到。
“當年為了嫁給歐陽靖遠爸爸，我跟家裡斷絕了關係。後來歐陽靖遠爸爸車禍身亡，我派人給家裡傳過信，告訴他們，我也一並死在車禍裡。”
“有一年你姥姥家下大雪，你站在院子裡玩，我還給過你糖果，真不記得了？”
薑心月提到很久以前的往事，她眨了一下眼睛。
“你真是我小姨？”
葉曉曉不記得了，可看薑心月形容得這麼真實，她已經相信她。
“是。”
薑心月無奈一笑。
葉曉曉難以描述此刻的震驚。
“你怎麼樣？還行嗎？要不要叫救護車？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對勁。”
薑心月見葉曉曉的臉越來越紅，她有點擔心。
“好，那麻煩你了。”
葉曉曉也感覺到自己不對勁。
她口乾舌燥，特彆特彆熱。
為了降溫，抓過包廂的瓶裝水喝下去。
等待的時間過得尤其漫長。
一開始葉曉曉還能維持清明，時不時跟薑心月聊著天，到後麵，她已經徹底聽不進她的話。
“小姨，吳誠實給我用了什麼藥？這滋味真是難受……”
葉曉曉意識漸漸朦朧起來，眼睛也看不清了。
直到自己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隻嗅了一下氣味，她便知道是顧薄臻來了。
“老公，你怎麼來了？救護車呢？”
葉曉曉雙手柔弱無骨的掛在顧薄臻脖子上，她忍不住朝他臉頰湊過去。
摸索著他的唇，想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