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姑娘何故如此看我？”
舒姣漫不經心的問著。
明曦收回驚愕的視線，“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陸延鋒那個渣男，殺也就殺了。
但她的宗旨是拿錢辦事，不給好處不行。
“明曦姑娘是有識之士，天性自由，想來也不甘困囿於後宅內院，做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舒姣緩緩道。
聞言，明曦眼眸微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子病重，皇後攬權，太子被勳貴朝臣裹挾，不得帝王信任。咳咳~”
許是說得多了，舒姣聲音越發輕微，咳嗽之後，虛弱的緩了緩，“正是我等，揚名立萬，名垂青史之千載良機啊！”
“……啊？”
良久，明曦打出一連串問號。
不是，姐們兒，你這、你……
等會兒啊~
明曦恍惚記得，她前些天打探出來的消息稱，這太平侯府的安樂縣主，三步一喘，五步一晃，但姿容甚絕，是整個京城出了名的病弱美人兒。
性情溫和，談吐斯文，那可是響當當的大才女，標準古代多才多藝、賢良淑德的貴族千金。
現在你說啥？
“明曦姑娘。”
舒姣輕抬起手，指尖輕輕落在明曦手背上，波光流轉的眼眸含笑的盯著她，“我知曉，你非常人，作戰指揮與軍械一道，頗具才能。”
“你幸得機緣，前來我朝，又恰逢與我相遇。那必是受命於天，上蒼注定要托付一番大事業給你！”
“若你我二人，從鳳直上九雲霄，咳咳~”
舒姣輕咳，唇角帶著勝券在握的自得淺笑，“豈不就能給天下女子，殺出一條掌權之路來？這便是無上功績，該立宗廟祭祀。”
“屆時，高官厚祿，金銀珠寶，美男佳肴，應有儘有，豈不快哉？”
明曦咽了咽嗓子，目光落在她指尖上。
略有些蒼白的單薄而修長的手指，帶來些許溫熱，而舒姣那帶著蠱惑的話，則不斷在腦海中回蕩。
受命於天！
受命！於天！！
不是，這四個字，到底誰拒絕得了？何況她才十七歲，正是中二年齡的時候！
但……
“我能行嗎？”
明曦沉默良久之後，有些猶豫的問了句。
“如何不行呢？天命在我們，不是嗎？”
舒姣反問道。
明曦眨了眨眼，“你、你彆催我，讓我思考一下。”
受命於天啊！
立宗廟祭祀啊！
這玩意兒，這、不行，這舒姣是苗疆人吧，職業種蠱的？不然她怎麼控製不住蠢蠢欲動的心呢？
而且~
說好也就處理渣男的事，怎麼扭頭，這就要、造反了？？？
來的時候也不說一聲，半點兒心理準備都不給啊？
“咳咳咳~”
舒姣捂著心口輕咳，“明曦姑娘且仔細想著吧。若姑娘下定決心，陸延鋒之事便儘早動手。如此，我才好將姑娘，引薦給皇後才是。”
“投名狀？陸延鋒是投名狀？”
“正是。”
“皇後她能行嗎？”
“皇後已然攝政，當今太子又非皇後所出，且二人早已爭鋒多年，她已經沒有退路走了。”
沒有退路，那就隻能破釜沉舟，一往無前。
這句話明曦聽得懂。
正因為聽得懂，所以這話，反而會比舒姣給她一個所謂的保證和肯定，更為可信。
“你就這麼告訴我，不怕我說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