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成。
不過……
蕭宓的神色又迅速凝重起來,“姣姣,你確定嗎?駙馬跟世家有牽扯?”
“前幾日,偶然在四海賭坊遇到了駙馬。”
舒姣語速緩慢下來,“駙馬彼時正和唐家嫡子一起,聽聞唐家,已經替駙馬付了將近五萬兩的賭錢。”
五萬兩!
蕭宓瞳孔一縮,“這麼多!”
“不止呢~”
舒姣夾了一筷子菜,吞咽下肚才又接著說,“我尋人去探查,發現駙馬是四海賭坊的常客,還借了四海賭坊近二十萬兩白銀。”
“嘎嘣!”
蕭宓手一緊,指骨發出輕響。
“後來,我的人跟著駙馬一路進了白七街。最裡頭的那個院子,養著青怡坊三年前最有名的花魁婉兒,價值三千五百兩。”
舒姣似笑非笑,“我記得沒錯的話,花魁婉兒,是鄭家幼子出麵贖身,不知為何卻跟了駙馬。”
為何?
這還用問嗎?
不過是覺得母後信任她,隨手安插一個棋子在她身邊罷了。
世家又不是蠢貨,若是駙馬沒給出相應的回報,世家怎麼可能一直砸真金白銀、美人宅院養著駙馬?
所以……
蕭宓後槽牙瞬間咬緊,“我就說,這些年為何我和母後的一些計劃,總會出簍子。東找西找,都沒能把人找出來。”
“我還真是小瞧了駙馬!”
駙馬演得好啊!
她這些年不是沒懷疑過駙馬,竟都被他給糊弄了過去!
舒姣:“公主何必動怒?駙馬是棋子,他們用得,我們也用得。”
蕭宓瞬間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
“若是駙馬死在四海賭坊……”
舒姣意味深長道:“公主可就這一個駙馬,用情至深,衝動之下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也在常理之中嘛。”
嗯?
好主意!
蕭宓腦瓜子一轉,迅速跟上節奏,“四海賭坊是鄭家的產業,唐家跟鄭家合謀,給駙馬下套,讓他死在賭坊裡。謀害皇親,抄家不為過吧?”
舒姣:“鄭家和唐家,盤踞京城幾十上百年,可是名門望族,家底怕是比國庫還要充足。”
“是啊。”
想到今天抄家抄出來的那堆金條,蕭宓咽了咽嗓子,“姣姣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這次說什麼也要給你搞幾個大莊子。”
“那就有勞公主了。”
“好說好說。”
舒姣看她豪爽的樣子,不禁輕笑。
茶足飯飽,蕭宓先將舒姣送回太平侯府,隨後轉身進了皇宮。
太後一聽——
還有這好事兒?
乾了!
蕭宓上手一查,發現駙馬果真在四海賭坊欠了很多錢。
有這一點,就夠她借題發揮了。
至於駙馬到底有沒有跟世家勾結,那不重要。
左右犧牲他一個,整死兩個世家。他到地底下去都能跟自己祖宗吹噓,他這條命多值錢呐~
駙馬可不知道,蕭宓對他起了殺心。
他還溫柔的哄著蕭宓,過了會兒試探的問道,“公主昨日深夜去皇宮見母後,可是有什麼要事?”
“有啊~”
蕭宓“老老實實”回答,給他放了個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