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
起碼兩百斤。
怪不得喊他來。
要不然就舒姣那小力氣,糧食擱這爛了都拖不出去。
“得,你兩讓開些。”
劉大梁揮了揮手,彎腰扛起一袋就走。
來來回回十幾趟,袋子有輕有重。
重的他先搬回去,輕的便叫舒姣和劉紅梅先在竹林守著,等他把重的搬完了,再一塊兒搬。
十來點,平時都該睡下的時候,才總算把袋子搬完。
這些東西都是舒姣的,劉大梁和張翠翠自然不可能去開。
舒姣到家了才打開。
剛拆開第一個,張翠翠和劉紅梅就沒忍住驚呼出聲——
白花花的大米啊。
手伸進去抓一把,仔細一看,一點兒雜質沒有。
這質量也太好了!
再拆一袋,又是大米。
再拆一袋,白得能反光的麵粉,瞧著裡頭好像是一點麩皮都沒帶,比富強粉都還要精細嘞。
左手邊,一大袋厚實的新棉絮,那個味一聞就知道。
還有幾張毛毯。
這毯子摸起來那叫一個舒服,彆說他們村兒,就是縣裡都不見得有的好玩意兒。
最最最關鍵的!
肉啊!
兩大袋子,上百斤的臘肉、野味,甚至還有不少鮮豬肉啊!
“咕咚。”
“咕咚。”
劉家幾個人,光是看著,都感覺口腔裡口水在瘋狂分泌,甚至才吃過晚飯的肚子又開始餓起來。
身體本能的激發出一種“想吃”的欲望。
但誰也沒說要吃。
還有那兩桶凝固的、起碼五十斤的豬油。
張翠翠看得眼睛都要發綠了。
這油水也太足了!
天爺啊!
啥家業啊,敢這麼造?
他們村裡,一個月能吃上一回肉就惹人眼紅了。這兩桶豬油要是省著點,她能用一年!
“張嬸兒,以後家裡我來做飯吧。”
舒姣忽然開口。
她真的受不了張嬸兒那清淡,還難以下咽的廚藝了。
“咕咚。”
張翠翠是真心動,咽了咽口水,但還是忍痛拒絕了,“不成不成,這個……你做你的行,彆搭上我們的。”
要說舒姣父親那朋友,隻是整了些粗糧來,他們跟人家混著吃,沒問題。
可舒姣這些東西太好了。
真混著吃,他們一家三口豈不是占儘了人家便宜?
他們家要臉,乾不出這種事來。
話是這麼說,可張翠翠的心真的宛如在滴血,“姣姣,嬸子多嘴,你這些東西,藏嚴實些。平常吃的時候,味道彆整太大。”
彆讓村裡人知道,否則麻煩可不是一點半點兒。
“嬸兒是嫌棄我?”
舒姣柔柔弱弱的抬起眼,抓住劉紅梅的手,“嬸兒,我和紅梅感情好,眼下我父母又走了,你們對我幫助良多。”
“我是真心拿你們,當親人看的。”
“哪有我自己吃肉吃米,卻叫親人吃糠咽菜的說法兒?嬸兒平日疼我,如今卻不肯收我東西,難道是厭棄我身份不好?”
“沒。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翠翠連忙搖頭。
“再說。”
舒姣忽又打斷她,“嬸兒您看看紅梅,一看就是缺肉缺蛋營養不良,您和叔平時掙工分又沒少勞累。”
“若不吃點好的,把身體拖垮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