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再多,哪裡比得上夫君陪在我身側呢?我哪裡不知朝事重要?隻是舍不得夫君罷了。”
舒姣眼波輕轉間,露出幾分不舍。
昏暗的燭光,微微搖動,懷中人那張嬌媚的臉愈發動人。
前不久,他們還在那張雕花床上親密無間的糾纏,此時她又在懷中親昵的留戀,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就這樣飄到鼻尖。
這樣曖昧而美好的一幕,讓季鶴伏眼神渙散了一瞬。
但很快,他又笑起來,彎腰將舒姣抱起,輕輕放到床上,甚至還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子,“睡吧,我先走了。”
往外走了幾步,他下意識回眸道:“我儘量,早些回來。”
而後大步離開。
見他真的走後,舒姣兩眼一閉,“三兒,彆說,他腰真不錯啊~”
被她折騰三天,居然屁事兒沒有。
不愧是練過武的。
003:……
又快活到了是吧,宿主姐?
“你趕緊睡吧,兩點才睡,四點又起,你想猝死啊。”
舒姣沒搭理它,因為她真的困了。
那頭,季鶴伏騎馬直奔皇宮,先去找康正帝報到。
康正帝打趣他兩句之後,語氣便忽得微沉,“鶴伏啊~你說,若是朝堂上,人人都如你這般忠心能乾,朕得省多少心?”
這是又有任務了!
季鶴伏低著頭,眼都沒抬,“為皇上儘忠竭力,是臣下的本分。”
“朕聽說,左明侯之子,最近與太子走得很近啊?”
左明侯投了太子,朕很不爽,你想辦法乾掉他。
“臣明白。隻是左明侯到底曾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試探一波,這乾掉的底線在哪兒?是抄家啊,還是全家一個活口不留啊?
“你說得也是。”
康正帝點了點頭,“左明侯也曾是朕的肱股之臣,可惜養出個目無君王的不孝子,讓朕心生悲痛,徹夜難安呐。”
聽聽。
一個臣子,都讓朕徹底難安了。該怎麼辦你心裡有數吧?
顯然,季鶴伏心裡是真有數,“臣明白。”
沒有限製,不擇手段,直接把左明侯府乾滅就行。
他就喜歡這種任務。
簡單,粗暴,好乾。
不瞞康正帝,栽贓構陷讓人抄家滅族的手段,他有一百種不重樣的!
季鶴伏興致勃勃的走了。
他直奔玄衛司。
玄衛司駐地,被高大的圍牆困起來,四周陰影環繞,陰氣森森,宛若人間煉獄。
朱漆大門,似被鮮血染紅,門內兩側的刀槍劍戟散發著森森冷光,大門上懸掛著“玄衛司”的牌匾,字字透著叫人背脊發涼的鋒芒。
“見過大人。”
守在大門兩側的護衛,躬身齊聲見禮。
“無需多禮。”
季鶴伏應著,抬腳往裡走去。
裡麵腳步匆匆的玄衛們,見著他都立身站定,臉上、眼神,甚至每一個動作裡都透露著恭敬與乖順。
可見這群家夥,被季鶴伏訓得有多聽話。
“大人,前些天抓回來的江風言,骨頭實在是硬,都已經暈死三回了,還不肯招。”
一人低聲稟報。
“是嗎?”
季鶴伏來了些興趣,“骨頭這麼硬的,還真是少見。人關在哪兒?”
“地刑司。”
“走,瞧瞧去。”
季鶴伏一邊走,一邊回憶著江風言的資料,想起來他是個文官,在戶部任職,貪了很多錢。
康正帝很生氣。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玄衛要從他嘴裡撬出他的同夥。
撬不出來,就是他們玄衛司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