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總說笑了,誰敢在您的地盤兒扒您的皮。”
鬱江說著,頗為無奈的歎一口氣,“都是從前欠下的人情債,總不好不還。”
“年輕人莽撞糊塗,得罪了舒總,我也隻好來求舒總高抬貴手了。”
話說到這,已經很明朗了。
舒姣眉尾微挑,當即嗓音便冷淡下來,“鬱總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
“什麼叫求我高抬貴手?”
“莫非,我什麼時候跟鬱家年輕一輩起了齟齬,得罪了鬱總?那我怎麼不知道呢?”
我知道!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
但我就是裝糊塗,不想給你這個麵子高抬貴手,你能奈我何?
“舒總,不是我家的孩子。”
鬱江從前也跟舒姣合作過,對麵那位不是個好性兒的主,他也懶得再繞彎子。
“我是為譚博銘來的。”
鬱江語氣頗為無奈,“舒總有所不知,去年我在B省私巡產業情況時,突發心疾,幸好譚博銘及時把我送去醫院。”
“到底是救命之恩。”
“他有事找到我頭上,我真不好不幫忙。”
“舒總也彆這麼快拒絕,坐下來好好談談,萬一有周轉餘地呢?”
救命的人情得還。
咱倆不談交情,吃個飯坐下來談談利益。
指不準兒我開的價高,你心動了,願意放人一馬呢?
“如果是這事兒,免談。”
舒姣拒絕的很堅定。
“舒總真不考慮考慮?”
“不考慮。”
“其實事情我大概也了解。”
為了不欠人情,鬱江還是想努努力,“無非就是年輕孩子之間的情愛是非罷了。舒總,我覺得……”
“無非?嗬。”
聞言,舒姣嗤笑一聲,玩味兒道:“鬱總倒是看得開。”
“鬱總的兒子,今年也二十二了吧?”
舒姣幽幽道:“若是我找個年輕姑娘,跟他談戀愛,讓他砸幾千萬的錢不說,還得不到人。你樂意?”
鬱江:……
廢話。
傻子才樂意。
舒姣:“又哪天兒,他跪在你麵前,哭著求著不要繼承鬱家,要跟那姑娘私奔,去過平凡普通的日子,你能大大方方送祝福?”
祝福?
鬱江沉默。
家裡真要出這麼個混賬東西,不把那玩意兒兩條腿打斷,都算他沒本事。
送祝福?
送醫院還差不多。
“完事兒,那姑娘說被你逼得沒辦法要出國,剩下你兒子在家裡尋死覓活,咬咬牙造你反,把鬱家贈送給那姑娘。”
說到這,舒姣笑聲極其刺耳,“然後鬱家就到我舒家的手。”
“到那天,你能寬宏大量放過我?”
“舒總,咱有話好好說。”
鬱江悶聲道。
真難聽啊!
這假設,比詛咒他明天就死都還要難聽。
他年齡大了,聽不得這麼惡毒的假設。
“是你,先為難我的。”
舒姣嗓音瞬間冷厲起來,“鬱總今晚這頓鴻門宴,我可吃不起。”
沉默片刻後,鬱江又歎一聲,“好吧,我明白了。”
看來這事兒真沒得談。
舒姣連他開什麼條件都不願意聽,那就沒碰頭的必要了。
他還不至於為了個譚博銘,跟舒姣作對。
那譚博銘……
祝他好運吧。
好歹也有恩情,鬱江能做的,就是給譚博銘請個靠譜的律師,再給他一筆錢,讓他不至於無法生存。
來都來了。
鬱江當天就把律師請好。
讓律師進拘留室去見見譚博銘,把實際情況再了解一下。
“鬱家~”
舒姣把手機隨意往桌上一擱,翹著腿靠著椅背,大腦搜索鬱家的資料。
做海貿運輸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