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哭……沒哭……”
舒懷野用力的擠著眼睛，發現止不住眼淚，便抬手胡亂的抹著，“我不許哭，媽媽，我沒哭……”
舒姣站在那看見這一幕，緩緩吐出一口氣。
“沒事兒，哭吧。”
舒姣走過去，抬手抱住了她。
“嗚——嗚嗚——”
“二……嗝兒……妹妹……”
感受到舒姣溫暖的手掌落在她後背，久違的安全感終於再次籠罩住她。
舒懷野放肆痛哭起來。
這一次，沒有人會拿棍子打她，讓她閉嘴；
也沒有人會罵她是喪門星，天天哭喪，哭得人心煩……
她可以哭。
想怎麼哭就怎麼哭。
她的眼淚好像流不儘一樣，沾濕了一片衣服。
舒姣也沒出聲兒阻攔。
直等到她自己哭了個痛快，將心頭的鬱氣和委屈散去七八，見她緩緩收聲兒時候，才輕聲安撫起來。
不大會兒，許是哭累了，舒懷野倒頭便睡。
睡得很安穩。
舒姣等她睡熟了，才出門兒去扒拉兩口飯。
沒等兩天，警方便把戶籍證明送了過來，捎帶手就把舒懷野送進了學校讀書。
跟舒姣在同一個學校。
學校的老師對舒懷野寄予厚望，但教了一陣兒發現她隻是個普通學生後，不免有些失望。
又轉念一想——
萬裡挑一的天才，能碰到一個就算好命了。
哪能再碰到第二個？
於是便也收了心。
就這樣一晃到期末，舒姣直接跳到了初二。
回到孤兒院，舒懷野看著自己手上那本一年級的書，再看看舒姣手上那字兒都認不全的天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雖然……
都說老大笨、老二精，但這差距是不是忒大了點兒？
“媽，你生我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把腦子傳給我？”
“哎~沒事兒。家裡有個聰明人也夠了。”
舒懷野背過舒姣，抱著骨灰盒碎碎念，“你在地底下能托夢嗎？妹妹現在可厲害了。老師們都說，她以後一定會成為大人物的。”
“妹妹說，等她以後發達了養我。”
“妹妹真好……”
舒姣有時候能聽見一些，但也不太在意。
“姐姐。”
“哎，來了來了。”
舒姣呼喚一聲，舒懷野立馬把骨灰盒塞回原位，慌慌張張從房間裡出來，“咋了？”
“我給你拍張照。”
“行。”
“我要做個實驗。”
“沒問題。”
舒懷野主打一個配合。
坐在那讓舒姣拍，全方位的拍，還很配合的錄了一小段視頻。
“妹妹，這是要乾嘛？”
拍完了，舒懷野才好奇的問。
“做實驗。通過麵容模擬成長後的樣子。”
舒姣回了一句。
更深的東西她沒說，因為舒懷野聽不懂。
“哦~”
舒懷野眼眸一亮，“那不是能看到我倆成年後的樣子？老了的樣子能看到嗎？”
“應該。”
舒姣微微點頭，指尖不斷的敲著那台頂配電腦。
彆問錢哪兒來的？
她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