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剛出去就碰到任安。
“準備一下,去第六區找利刃算賬。”
舒姣說道。
正準備跟舒姣彙報消息的任安,聽見這話點了點頭,“是。”
他也沒問舒姣怎麼知道的。
估摸著就是她在跟梁家對話的時候,盤邏輯推算出來的。
“順便去第五區,先找梁家接一批裝備。”
“沒問題!”
聽到這個,任安眼底閃過一抹興奮,隨後立馬就做安排去了。
轉個道,舒姣輕推開門。
陸晝裹著半條浴巾就在屋裡晃,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流暢,一看就是有真材實料的那種,後腰還帶著兩個淺淺腰窩。
“在找什麼?”
舒姣忽得出聲。
陸晝頭也沒回,應道:“我武器呢?”
“怎麼?還想跑?”
舒姣平靜的問道。
聞言,陸晝動作一頓,開始裝傻,“什麼跑?姣姣你說什麼呢?”
他扭過頭笑吟吟的望向舒姣。
這會兒,舒姣才看清楚他的臉。
微卷的碎發半遮住那雙茶色、略有些狹長的眼眸,鼻梁高挺,唇略有些單薄,不笑的話瞧著挺邪氣一個人兒。
順著往下,脖頸、鎖骨,和因為警惕緊繃著而格外硬朗的腹肌。
舒姣眉尾微挑——
嘖。
原主吃得不錯啊。
“怎麼樣?”
看舒姣盯著自己,陸晝還有些得意,“爺好看吧?”
舒姣眼眸微眯起來,帶著幾分森冷,幽幽道:“美人計?”
“你就說吃不吃吧?”
陸晝理直氣壯道。
“這就是你賠罪的誠意?”
舒姣倚靠著門,冷笑一聲,“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誘惑力呢。”
什麼?!
“什麼我的誠意?”
陸晝忍不住有些開炸了,“你覺得,是我的錯?”
他使個美人計,舒姣假裝中計,他倆這不就默契把“她設計害他,他溜了”這事兒給揭過去了嗎?
現在什麼意思?
他沒有誘惑力?
他這臉,他這身材,沒有誘惑力?
“好啊!”
陸晝咬了咬牙,“你在外頭吃飽了,現在嫌棄我了是吧?那咱倆就這樣,好聚好散,你麻溜把我丟出去。”
“你在怪我?”
舒姣臉色頓時冷下來,抬腳往裡走,隨後一個後踢就把房門重重踹上。
“砰!”
房間門發出巨大聲響。
嚇得陸晝眼前開始閃回死在舒姣手上那些血漬呼啦的東西,立馬抿唇不吱聲了,但憋了會兒他又怕把自己給憋屈死。
“我不該怪你嗎?”
陸晝底氣十足的質問起來,“我被追殺這麼久,你彆告訴我你沒收到消息?”
“你不來是因為什麼?”
“你不就是拿我的命算計彆人嗎?”
“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就這麼一條命,稀罕得很。我不該跑嗎?難道你指望我引頸就戮嗎……”
嘰裡咕嚕說什麼呢。
原主也沒說這家夥是個話癆啊。
“是。”
舒姣略有些不耐煩的想,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一口承認,“是又怎麼樣?拿你做餌怎麼了?”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真把陸晝給氣笑了,指著舒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
陸晝深呼吸兩口,“行。你狠。算你狠!”
他就知道舒姣不是個好東西。
雖然他自己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