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他們怎麼有點兒聽不太懂人話了呢?
“你的意思是,這位某人是看上了方大人,而不是方夫人?”
孫問忠難以置信的問。
“是的。”
舒姣平靜的點點頭,“那之後,方夫人雖然很傷心,但慢慢也變得有錢起來。”
嘉恒帝有些失語。
蒼了天了。
他手底下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你先彆說,讓朕猜猜。”
嘉恒帝腦子裡開始思索,平日跟方大人走得近的幾位大臣。
還要有本事影響到官職調動的。
“吏部的孫浩?不對,那小子外室都養了好幾個,喜好美人兒。應該不是臣子吧?這麼有錢,要是大臣早被朕抄家了。是勳貴?”
還得是說得上話的勳貴。
這麼仔細一盤,嘉恒帝嘴角便抽搐兩秒,不太敢確定的問道:“你彆告訴朕,是朕那一生放浪不羈愛自由的幼弟,逸親王?”
真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話音落下,嘉恒帝就對上舒姣同情又讚同的眼神。
還真是啊!
嘉恒帝表情繃不住了,“什麼玩意兒?!”
孫問忠:???
逸親王還有這毛病呢?
王府的人怎麼遲遲也沒個消息傳上來?總不能是沒發現吧……
也是。
要不是親眼看見,誰敢往那邊想啊!
“這事兒,京裡有多少人知道?”
嘉恒帝手微微顫抖,輕聲問道。
“啊……這個……”
舒姣兩手隨意攤開,“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聽豫王妃說的,她還在跟徐王妃說,咳咳!”
說著,舒姣嗓子一夾,“哎喲,我可見得真真兒的。那天去爬山,我就在山上瞧見他倆在莊子裡,青天白日的不消停……”
嘉恒帝閉了閉眼,心如死灰。
完了。
這回輪到彆人看他家笑話了。
“朕每年給他那麼多賞賜,他就是這麼用的嗎?!!!”
嘉恒帝十分暴躁道:“讓逸親王帶著姓方的,給朕滾出京城去!”
舒姣抿緊唇,擔心自己笑得太大聲,嘉恒帝會惱羞成怒。
孫問忠也不敢笑。
但他倆眼神一對,表情也相當難繃。
“皇上,彆生氣啊。逸親王這事兒雖然不道德,但也不算太出格,好歹人家你情我願的,是吧?”
舒姣不走心的安撫一句,隨後道:“方夫人的錢,至少來途正。可有人的錢,就不一樣了。”
嘉恒帝:?
“就像刑部尚書夫人,出手闊綽得很。聽說上次為了跟榮王妃搶莊子,怒砸幾萬兩呢,氣得榮王妃回府就找兒媳婦撒氣。”
舒姣巴拉巴拉兩嘴,“世子妃那也不是好惹的。”
“聽說當天就跟榮王妃掀桌子,把人氣病了半個多月。”
“還有吏部的容侍郎,自己府上瞧著是樸素清淡,可他兒子,一件含孔雀羽線的雲錦雙麵蘇繡流雲紋大氅,一千八百兩。”
聽到這,嘉恒帝臉色徹底黑青下來。
一千八百兩什麼概念?
他給的俸祿已經很高了,一個侍郎月俸祿也就40兩白銀,一年湊個整算五百兩。
一千八百兩。
容侍郎一家子不吃不喝將近四年,才買的起一件大氅。
嗬~
嘉恒帝都氣笑了,“好一個奉公廉潔的容侍郎。”
孫問忠下意識瞄了眼他的表情,心想:
完了。
這下京裡要少一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