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舒姣給003喂了顆瓜子,聽著底下的戲子唱曲兒。
003:“我想吃糖葫蘆。”
“給你買。”
“我還想吃榛子。”
“給你買。”
“我還想……”
“買!”
003一下子就笑了,聲音特彆魔性,聽兩秒舒姣也樂了。
“我就知道,宿主姐姐對我最好了。”
003嗓子一夾,茶茶的。
換來舒姣毫不費力的一巴掌,“正常點兒。”
“哼,今天對茶茶的我愛搭不理,明天酷酷的我你高攀不起。”
003翅膀一扇,驕傲得很。
舒姣輕推一下,003腳底一滑,摔進舒姣手心裡。
“哈哈~”
舒姣輕笑起來,戳了戳它,又給它喂了一粒瓜子仁。
從戲樓出去,舒姣原打算回宮的。
但003翅膀硬了,到路口就拐了彎兒,“姐,這邊這邊。”
舒姣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
走了十來分鐘,到一扇木門前。
“咚咚。”
003碰了碰門。
很快,一道人影出來。
是個剛及冠的男子,身姿修長挺拔,膚如玉色,桃花眼裡仿佛閃爍著些許水光,一襲白衣,美得有些雌雄莫辨。
舒姣:……
“大人。”
男子先是一愣,而後神情略有些激動。
舒姣順手捏住003,抬腳就往裡走,跟在後頭默不作聲的打量男子幾眼。
“大人請坐。在下,甘宴。”
甘宴彎腰遞茶杯給舒姣。
舒姣差點兒就上手了,但謹慎心讓她穩住,接過茶盞輕啜一口,也不開口,隻神色淡然的盯著茶水,仿佛那裡頭藏著金子似的。
“三大人說,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甘宴試探的詢問道。
舒姣眉尾微挑,“說仔細些吧。”
“在下是懷北人。上個月,懷北知府曾德,曾秘密召我父入府一聚,找我父索要50萬兩白銀。”
50萬兩。
這個數字什麼概念呢?
去年,整個懷北府交往京城的稅收銀,是200.86萬兩,幾乎四分之一全府全年的稅收了。
“50萬……”
舒姣眼眸微眯,“除了你父親,還有誰被曾德邀約過?”
“懷北府富商,基本都被邀請過。”
甘宴沉聲道。
“果然。”
舒姣冷“嗬”一聲。
下個月懷北府的稅銀就要運往京城。
此時,曾德找富商們聚會,張口就要幾十萬。
不是稅銀被挪用,出了空缺補不起,才怪了!
見舒姣不往下說,甘宴接著開口道:“我家雖說一年到頭是能掙些銀子,可五十萬一給,我家絕對會傷筋動骨,一蹶不振。”
“明年的生意,都沒本錢去做。”
“你爹沒給?”
舒姣問道。
“給了。”
甘宴苦笑道:“東拚西湊,給了二十萬。父親還說,曾德承諾,明年給我家一些鹽引……”
說到這,甘宴手一緊,聲音也哽咽起來,“可沒想到,時隔不到兩日,曾德便說我家與土匪勾結,害死了人。”
“將我家人抓進大牢,要抄了我家。”
“我父母與家中兄弟姊妹,皆慘死獄中。我因那日在城外,僥幸逃得一條生路……”
家中財產,儘數歸於他人。
族中親人,儘數滅亡。
此等仇恨,他焉能改名換姓苟活於世?
“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