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星紅著一張小臉,心道我信了你個邪,我看你就是想脫我衣服,你個臭流氓!
待秦劭將頭冠大衫霞帔墜子等繁重物件卸下後,裡頭的衣服卻沒再動,直接解開他的羅襪,露出如同羊脂玉雕成的白膩腳掌。
納入掌中輕輕晃動,一副經驗老道的口吻問道“如何?”
不動還好,一動原飛星便痛了起來,要不是眼看著男人沒有施力,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使壞。原飛星點了點頭,忍者哼出聲的衝動,小聲說了聲“疼。”
秦劭聞言放下他的腳,喚了仆從為王妃備下藥桶泡腳。原飛星看他這番鄭重其事,覺得這人好像也不錯?
等原飛星舒舒服服地泡了半晌後,惠蘭進來幫他換下清水擦洗乾淨,才重新將他扶到床榻之上。
沒多久,秦劭也沐浴更衣完,拿著藥酒走進內室。撩開衣袍下擺自然地坐在床尾,隨後將他扭傷的右腳擺到自己腿上,就著些許辛辣的藥酒,緩緩地為他揉按起來。
雖然在軍中秦劭為了籠絡人心,也做過類似為受傷將士刮膿上藥之事,但絕對未到這般程度。
儘管手中玉足和這小東西一樣精致漂亮,但到底也是他人之足,可他心中卻絲毫不覺得有何不適,就好像這種事情合該如此一般,秦劭越想心下越是納罕。
手上的力道略一變大,原飛星便揪著錦被輕哼出聲,內心嗷嗷嗷喊痛。秦劭抬頭看他眸子已經沁出一層水汽,心中頗為不解“這樣也痛嗎?”
原飛星抽了抽鼻子,為自己的娘炮找了個合理的理由“應是很輕,但妾身自小痛覺敏銳……”
秦劭點頭,又將手上的動作放緩了些,“你且忍一忍,很快就好。”
原飛星咬牙應聲,可聲音從鼻腔中跑出來卻變了味,像是撒嬌一般的哼唧,引得秦劭彆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原飛星我不是,我沒有,你憋瞎想!
……
被秦劭揉了一通,第二日原飛星的腳踝便無礙了,下床的時候心裡還念叨,秦劭這手藝當皇子可惜了,民間損失一揉腳聖手。
饒是原飛星起了個大早,秦劭那側卻早就空了。
原飛星不管他,快速吃了早飯便進宮對著皇後晨昏定省去。皇後肯定是不願見他的,但是沒關係,作為這一代第一個皇子妃他臉皮絕對夠厚!
其實皇後在深宮中也很寂寞,最為疼寵的幼子已經長大,皇上近日將春闈之事交由康王負責。皇上不喜皇後,來長春宮的次數屈指可數。而皇後本就性子活潑,雖通文墨卻不甚感興趣,但作為皇後她又必須母儀天下。
這般限製之下,每日待在長春宮就是熬著日子,盼著兒子有時間能來見見自己。
原飛星滿懷壯誌卻吃了個閉門羹,“王妃娘娘,皇後娘娘昨日偶感風寒,今日晨起昏沉不便見客。”
原飛星立即掛上一臉憂慮“兒臣願意為母後侍疾。”
嬤嬤笑容不變,“您的孝心奴婢會向皇後娘娘稟明的,但娘娘身體不適不願見人……”
原飛星隻好留下幾句吉祥話便走了,等到衛貴妃宮中,直接得了貴妃永久免除晨昏定省的口諭。得,看來闔宮上下是沒一個待見他的。
原飛星握了握拳,原小葵你要加油!要繼續努力向皇後打康王母子的小報告!可惜第三日是原飛星三朝回門,他隻好又暫時放過皇後一天。
雲安侯府內,打從衛沅兒嫁出去開始,侯夫人便一直盼著瑞王上門來鬨,這一等便等到了衛沅兒歸寧的日子。
當年給柔姨娘開臉,已經成了侯夫人多年的夢魘。這柔姨娘看似弱不經風卻是一等一的勾人,十幾年來,後院的女人像花兒一樣開了又敗,唯她不同,侯爺就算再寵其他人,每月也要空出幾天去陪她。
侯夫人早就想借著“嫁女”的機會戳破秘密,借由著親家將事情鬨大,並將一切罪責都推到柔姨娘頭上。都是她當年害怕生下畸胎失寵而刻意隱瞞,以致今日家中遭此禍患。
而柔姨娘的家人都在她娘家手裡,也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屆時,就算侯爺再想保這狐媚子,也總要給親家一個說法。
卻不料大婚至今瑞王全然沒有反應,難不成僅僅幾日,衛沅兒那小狐媚子便已經討得瑞王的歡心了?
瑞王府門前,剛坐上馬車的原飛星略有不適地摸了摸鼻尖。
秦劭忙了兩天,現下看到這張瓷白的小臉,就想起他曾探聽到的言論,忍不住想要把玩逗弄一番。他一把將人拉近懷中,貼著原飛星飽滿的唇珠低聲問道“沅兒的小日子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