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星半闔著桃花眼沁出盈盈淚痕,濡濕的睫毛無力地低垂,聽到狗徒弟蹬鼻子上臉,更是咬緊牙關不再肯輕易出聲,腦子裡關於祁氏先祖的問候卻從未停歇。
祁鶴川笑著將人攬得更近些,潮熱的氣息帶起一陣細碎酥麻,薄唇銜住耳骨,低沉的聲音輕輕叩響,“師父,聽說合歡宗的妙梵心法,便是男子也可孕育子嗣。”
原飛星倒吸一口冷氣,臥槽!什麼!竟然是這樣的合歡宗?!
然而,不等他再多感歎,腦中璀璨奪目轟然炸開,修長的脖頸在失控間緊緊繃直,靡麗的緋紅順著流暢的線條不斷漫延。
天雷一停,玄光仙宗上空倏然放晴,雲蒸霞蔚光芒萬丈,融融靈氣與七彩霞光虛籠在整個宗府之上,前來與會的眾仙長紛紛前來恭賀掌門燕同光。
應付完一乾人等,燕同光積鬱已久的神色再難以遮掩。
他滯在金丹後期許久,一向認為同燕星嵐隻是輸在了對方的天靈根上。而如今認回的兒子,便是擁有五天靈根的逆天存在,再輔以用未出世嬰孩煉成的精純元神紫府,想來換上這般軀殼,他於這修真界便再無可匹敵……
燕同光本是想將路再鋪平些再來奪舍,但一想到曾經的種種屈辱,加之對睥睨眾生的極度渴望,現下卻不想多耽誤下去。
而燕鶴軒上一世便差點著了燕同光的道,現下已然對老東西的套路十分熟悉,自來玄光仙宗後一直都防備著對方,如此一來倒是難得一見的心有靈犀“父慈子孝”。
另一邊,風雪消融。
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探出素色帷帳,扣在床沿抓得死緊。
望雪峰的兩隻紙鶴,自多年前被原飛星疊了出來,便經常用來做些雜活,擦擦洗洗搬搬抗抗。本是靠靈氣驅動的死物,卻因在清理血跡時沾了兩人的血液,漸漸養出了些靈識。
身邊又常年蹭著祁鶴川這個人形自走靈脈,修為漲得飛快,再過個三年五載化作人形,還能跟在兩人身旁學些簡單術法。
兩隻紙鶴和原飛星學的,每天跟個人似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光斜曬入內室,它們二鶴便卷起紙做的床上四件套,折疊整齊壓在燭台之下。
二鶴並排而坐,掛在桌沿,如出一轍地在身前搓著小翅膀。
時間到了,是二主人起床的時間,也就是它們倆該蹭靈氣的時候。
但……
帷帳之間動靜始終未消,兩隻鶴能睡那麼好,多虧了當出沒畫耳朵。
二鶴依偎,看著天邊的日頭越來越高又逐漸西垂,淡淡的憂傷襲上鳥心今日的靈氣沒戲了,那明日呢?
半夜帳子終於被拉開,但兩隻鶴已經整整齊齊睡在一處。
原飛星連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祁鶴川的長發卻還纏在他身上,“夠…了……”
祁鶴川蹭了蹭他頸側,細細簌簌的聲音卻久久未斷,直到第二天清晨原飛星再度被惱醒,養了不少力氣,一腳踩上祁鶴川的肩側,咬牙切齒道“你還來!”
祁鶴川捂著胸口,馬上裝起病弱急需雙修的模樣,原飛星翻了個白眼,用錦被將自己裹緊,把昨天後半夜半夢半醒間,突然閃現的靈光問了出來,“你這次傷這麼重,怎麼沒變毛球?”
祁鶴川輕咳一聲,隨後扶著床沿嘔了一小口血。
原飛星被他氣笑,半是惱怒半是戲謔地將人撲倒,坐在肉墊之上主動啃上硬朗的下頜線,“你慣會裝病!”
兩隻紙鶴剛折疊好床上四件套,便見著滿身靈氣的二主人的麵,立即飛身上前,還不等降落,帷帳再一次被落下,師徒二人又一次打了起來。
紙鶴兩天沒蹭靈氣,翅膀都耷拉不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出無聲的歎息。片刻後兩鶴攜嘴叼來帕子,一齊飛到腳踏上,認認真真地擦起地上的血跡。
塌下辛勤的兩鶴與榻上花式嬉戲的兩人,雖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帷帳,卻若萬水千山。
作者有話要說紙鶴萬物的喜悲並不相通:
玄霜草nsdd!!
(就這?也害怕lock,一更多更點,二更努力,看情況,實在不行就明天九點,嗯……懂的哈啵啵!感謝可愛的小天使們的鼓勵和支持,托馬斯全旋起倒立轉體180度落下接花式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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