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現在是真的佩服古學梁心思的縝密,如果不是直接證據能證明他犯罪,古學梁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這內心的素質也算強大。
孫浩:“你認為蔡曉雨就不恨你嗎?”
古學梁:“可能會,但我又沒有對不起她,是她行為不檢點,而且還欺騙我。”
孫浩撇了一下嘴角,然後說:“蔣天佑在死之前用視頻的方式說了你們跟蔡曉雨之間的糾葛。說是他得到蔡曉雨後答應跟你作條件交換,才通過關係讓你當上了醫務處主任的位置。”
古學梁:“他這是血口噴人,自蔡曉雨事件後我是跟蔣天佑徹底鬨掰了。”
孫浩看著古學梁那儀表堂堂衣冠楚楚下掩蓋的醜惡靈魂,內心當中不禁產生一種厭惡,雖然作為刑警的他是不容許內心當中產生這樣的主觀偏見的,這很容易導致自己在司法活動因這種心理而產生不公平的結果。
孫浩:“據我所知,你走上醫務處主任這個崗位就是因原衛健委副主任陳剛的提攜,陳剛又是蔣天佑的人,這些是當初陳剛在被調查時親口供述的。”
古學梁:“沒錯,當初是蔣天佑幫我走上這個崗位的,蔡曉雨事情過後,我跟蔣天佑關係就出現了裂縫,但也沒到撕破臉這種地步,必定我們之間還有合作關係,後來很快,我就在蔣天佑的幫助下當上了醫務處主任這一崗位,但我在這個位置上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下課了。前前後後不到一年半時間。”
孫浩:“你所謂的跟蔣天佑合作項目就是你上位醫務處主任後幾乎所有的采購都經過蔣天佑的醫藥公司來進行,是不是?你為什麼在醫務主任這個位置沒坐多久,那是因為你們合夥搞不合法的采購,而且明目張膽。”
古學梁:“你彆提這件事情,不說還好,說了我才生氣,前前後後我都是被蔣天佑算計著,替他們擋箭我背鍋。其實根本不是你了解的這麼回事,是他們合起來坑我。”
孫浩:“你們關係這麼好他坑你?”
古學梁:“你知道我當初在這家省級醫院裡麵乾的好好的為什麼出來了?不是我願意,是我被逼的,我被醫院開除了。我當上醫務主任後才發現這醫院的醫務處是多麼的亂,多年前的爛賬壞賬都還掛在那裡。而且這個主任不好當啊,原本市場價20元的醫用藥品,硬是被蔣天佑操縱到要一百塊購買才夠他的胃口。醫院的醫務人員的福利一部分要從這采購當中抽,院領導那邊需要打點,蔣天佑要吃回扣,那些什麼委的什麼部的隻要牽涉到些權力的,都要打點,要不然呢?這些好的采購根本經不了我手。結果呢?就這樣蔣天佑還不滿意,我當這主任就一年多,就被蔣天佑的人頂替下來。索性我一不做二不休,當時正趕上衛生部門反腐,當紀委調查我們醫院時我就全盤交代了,我主動交代退贓,檢舉揭發了其他人,最後沒有受到刑罰懲罰,但醫院已經容不下我了,那些最後通過關係手段保住自己位置的院領導和醫療體係的領導視我為眼中釘,巴不得除掉我以後快,最後我就被開除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古學梁這樣的人結交的朋友人品也可見一斑,孫浩想到。
孫浩:“這麼說,你都是受害者了?”
古學梁:“可不是嗎?你剛剛說蔣天佑是被蔡曉雨害死的,是怎麼被害死的?”
孫浩:“對了,這就是我今天過來要告訴你的事情。”
古學梁:“這就是你說的好事兒?”
孫浩:“你先彆急,等我說完你就知道是好事兒了。”
孫浩將蔣天佑被謀害的過程詳細的告知了古學梁,古學梁也是聽的津津有味。最後,孫浩說完後問古學梁:“蔡曉雨在自殺前是不是來找過你?而且還跟你發生了衝突。”
古學梁:“是有這麼回事兒。這麼說吧,全程是她打我,我沒有還手,我知道他對我有怨恨,就當我還她的吧。那天,我帶著家人去商場,中途我去洗手間,不料正巧遇到蔡曉雨。她見到我二話不說就上來撕扯我,當時她情緒很激動,而且看上去也不怎麼正常,我就一直躲,並給她賠禮道歉,但她還是不放過我,把我手臂和脖子都抓破了。最後沒辦法,我隻好跑了。之後我也沒報警,就當給她賠不是了,算是兩清了,因為當時我在得知她跟蔣天佑那晚的具體事情後,是我離開了她。”
孫浩:“她當時用指甲抓傷你,你的傷口深不深?”
“反正不淺,你看我這脖子這裡,現在這傷口的結痂才掉,印記還是很深的。”古學梁翻開衣領指著脖子那道傷口痕跡說。
孫浩:“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好事。蔡曉雨攜帶狂犬病毒假扮醫生給蔣天佑包紮傷口,趁機用被病毒汙染的醫用品給蔣天佑處理傷口,蔣天佑因此感染病毒而死,她這是預謀了很久,手段極其隱秘,所以,我們判斷那天蔡曉雨在商場也是故意抓傷你,因為在她的指甲縫隙當中可能也攜帶了大量的狂犬病毒,目的就是要將病毒傳染給你。”
“什麼?”古學梁聽後臉色大變。
孫浩:“你現在還沒有發病,說明要麼沒有被感染,要麼病毒還在潛伏期內,現在打疫苗可能還是有效果的,越早越好。”
“我草,你他...你怎麼不早說。”說著,古學梁跳了起來奪門而出,也顧不得他公司老總的形象,狼狽的跑了出去。
孫浩聽著古學梁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心中真希望古學梁被病毒感染上,或是在古學梁疫苗注射後身體產生抗體前發病,同時看到古學梁這狼狽樣內心也是相當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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