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北皇看她那樣子來氣,走了。
雲川看兩人這樣就心焦,柳妹心中怨恨過大他不好勸,南北國相交相鄰的那片礦脈,爭鬥打了多年,北國前些時突然發現其中產的寶石價值連城破貴,便勢在必得。
於是以和親為由,換取礦脈。
事關國運,雲川一人也保不下柳沉香,便跟著北皇走出了房門。
“父皇,柳妹她……”
雲川將柳沉香的事告知北皇,北皇既驚但又無奈。
北皇:“這是能贏取礦脈,再帶她回國的最佳辦法,隻能忍。”
雲川:“父皇也是的,何必與柳妹起爭執,您不也是聽到她昏迷不醒著急趕來的嘛,好好說嘛。”
雲川委屈巴巴的,還罵我……
北皇:“哼,你們倆兄妹從小一個鼻孔出氣,語氣軟這事便定不下來!”
結局已定,柳沉香也不準備反抗。
這日,柳沉香將收好的嫁衣交付給雲川帶回北國,她孤身一人從安洛城出嫁。
雲川與北皇來南國之事不好與外界透露,便隻有雲川的暗衛駕馬車送嫁,再加上一隻白白。
柳沉香去南國是為了報仇,帶嫁衣去不好脫身。
雲川站在原地,心疼地看著馬車遠去,北皇掀開車簾催促他上車,“彆看了,回去推進礦脈條約,才是正解!”
雲川馬上回神,抱著嫁衣跳上馬車,“對!出發!”
待礦脈全部屬於北國,他再來偷偷接柳妹回家!假死脫身便夠了。
馬車上,柳沉香抱著白白,摸著它的毛,雲川有事瞞她,她看得出。若一定要她去和親,她為了給尹從雲報仇也十分願意。
若她的犧牲能為北國百姓換回些什麼,就當為當年沒有護住北國,而贖罪。
送親路上,隊伍逐漸壯大起來,暗衛請了個馬夫,為柳沉香請了個丫鬟,他則一直陪在馬車旁,見柳沉香整日昏沉,買了許多東西想緩解她的痛苦。
就在暗衛又一次掀開窗簾,遞東西進來時……
“青竹,彆白費力氣了,我現在,是開心不起來的。”柳沉香摸著白虎,眼神渙散。
“公主……”青竹無奈地收回手,慢慢關上窗簾,公主到底還是記得他的。
青竹幼時便被選作雲川身邊的暗衛,代號青竹,陪在雲川身邊時,常與公主打照麵。現在見柳沉香這樣,也著實心疼。
北國的公主從南國的小城出嫁,任誰看都受委屈,更何況送嫁隊伍隻一輛馬車一個暗衛,車夫和丫鬟都是花錢雇來的,著實寒顫,和親一事儘顯利用。
青竹看向馬車,公主從小聰明,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此時她的心裡會怎麼想呢?
其實柳沉香心裡無關和親之事,她這些天,腦海裡全是往日和尹從雲相處的泡影,一幕幕在她麵前重現,時而重現,時而破碎。
她就如同行屍走肉般,靈魂困於夢中,與尹從雲重遇。卻在短暫的溫存後,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她的愛人,站在桃樹下,伴著滿天花瓣等待著她。
她定要為他報仇!
越想越深,已然是成了執念。
尹從雲真的很可惡,纏上她,自己卻先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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