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喜歡嗎?告訴我。”他又問。
沈懷景閉上了眼,重重地吐了口氣,雙手按著他的腰腹以支撐自己的身體。
這個男人太壞了。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他說那些難以啟齒的話。
前兩次也是這樣的。
隻是,前兩次更凶狠,是逼迫他,他更難受,更疼,讓他屈服。
這一回不一樣,這一回是他更著急。
他不想認輸,也不想回回都被對方拿捏住,再次睜開眼時,他彎下腰去,主動親吻了白鳳軒的唇。
很輕,很柔,很細膩,像是親吻手裡的珍寶。
每一下,都攪動著白鳳軒快要崩潰的內心。
“軒哥哥,喜歡嗎?”
他在他的耳邊呢喃,像是勾魂一般,然後扭動著腰姿,如春風拂柳一般柔美。
百煉鋼成繞指柔,大概就是這般而已。
“媳婦,你不講理”
白鳳軒哪裡聽得他叫‘軒哥哥’,這不是要他的命,這是連他的魂也得一並拿去了,並且永遠鎖在對方的三魂七魄裡,即使輪回多少世,也掙不開,脫不掉。
他,就是他的生生世世。
他願意為他沉淪。
他願意為他瘋魔。
“軒哥哥”
不講理的人,此刻嘴角掛著壞壞的笑意,小兔子終究不是小兔子,也有變成小狐狸的時候。
白鳳軒太喜歡了。
小兔子可愛,小狐狸更磨人。
怎麼辦,他想連對方的骨血一並融進身體裡,再也分不出你我來。
雙手緊捏住對方的腰,原本就強有力的臂力在這時候發揮了作用。
像是春夜喜雨那般讓人歡喜,又像是他鄉遇故知的暢快。
無數的花兒綻放了,劈裡啪啦地在冬色未儘的寒冷裡。
當最後兩朵搖曳的花朵都充分綻放之後,窗外響起了一聲驚雷,像是在為他們這次溫存放送禮炮一般。
白鳳軒側頭親了親額頭上還有汗珠的沈懷景,一臉滿足。
他的小景,他的小兔子,他的媳婦,完完全全屬於他的。
沈懷景則一動不動,累得連出氣都覺得麻煩。
午飯是齊修送到門口的,白鳳軒在那之前,已讓齊修送了熱水進來,他親自替小兔子清洗的。
身上到處都留有他的印跡,他很滿意。
床單被子都已換過,衣服也重新換上,沈懷景躺在被窩裡,半睡半醒。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他溫柔說著,把人抱在了懷裡,拿起旁邊的飯菜,喂著他的小兔子。
齊修雖是沒娶媳婦,但有些事情,到了年紀自然也就懂了。
他在門外不遠處守著,一是不讓人去打擾裡邊二位,二是如果裡邊有什麼需要,叫他也方便。
沈懷景這一覺睡得有些久,再醒來時,天都黑了。
身子像散架了一般難受,屋子裡黑漆漆的,他叫了一聲‘白鳳軒’,沒有人答應,他便自己支撐起身體坐起來。
沉淪是有代價的,放任自己,也是有苦頭吃的。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確實很舒爽。
好在是床頭放了新的衣服,沈懷景拿來自己穿上。
白色的長袍,就跟上回在白雲寨時,白鳳軒來接他時帶來的那件一樣,金絲緞麵,裡邊做有夾棉,既好看,又保暖。
這算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