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剛回到病房,白鳳軒就讓齊修送他回去休息。
他回去能做什麼呢?
在醫院守著,能為他做一點是一點,這樣他心裡也好受些。
要不是為了救他,白鳳軒怎麼會受傷,這是他欠他的,隻是照顧他恐怕是還不完的。
“你讓我回去,那你方便的時候怎麼辦?讓齊修或是軍醫官幫你扶著水龍頭?”
齊修還有點沒明白這跟水龍頭有什麼關係,就聽沈懷景繼續說,“原來,你的水龍頭隨便什麼人都能扶。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齊修似乎才回過味來,頓時紅了臉。
他為什麼要在這裡?
為什麼要聽到這樣的話?
而且還是他景哥說的。
完了,景哥也跟團長學壞了。
“你說你,平常該你吃醋,你不吃。這時候吃什麼醋。我不能自己扶著嗎?我讓他們扶,我尿得出來?”
“我扶著,你不是尿得挺好。”
“你是我媳婦,能一樣嗎?”
“我扶著,你也沒什麼反應。哪裡像你媳婦了?”
沈懷景最後這話是嘟囔著說的,白鳳軒聽得心火都竄上來了。
齊修在旁邊聽得臉跟猴子屁股一樣紅,為什麼這兩個人非得當他的麵說這個,這是真不拿他當外人。以前,他倆也不這樣啊。
“沈懷景!”白鳳軒看著他,大概是說,你現在是覺得我這樣拿你沒辦法,所以努力點火是不是?
你等著傷好了,有你受的。
沈懷景咬了下唇,剛才那話怎麼就說出口了。
齊修還在旁邊呢,要死了。
齊修得怎麼看他。
後知後覺,他的臉也紅得不像樣子。
白鳳軒看著如此撩人的小兔子,餘光卻掃到同樣臉紅的齊修,他也差點把這個觀眾給忘記了。
“齊修,還不走?沒聽夠?”白鳳軒瞪著齊修。
“走,馬上走!”
說馬上就真的馬上。
那小子跑得賊快,估計十條八條野狗都追不上。
病房裡又隻剩下他們二人。
心頭的野獸被人召喚,一時間是很難自願回歸牢籠的。
白鳳軒悶悶地說了一句,“還不過來。”
沈懷景站在那裡沒動彈。他都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就算是想留下來照顧白鳳軒,也不用非得拿好個說事吧。
這下好了,點了火,不負責滅是不行的。
“沈懷景!”白鳳軒再叫。
“不過來。一會兒,弄到你傷口,疼!”
“你知道,還故意點火?小沒良心的。每次方便,我都得先在心裡給自己潑上幾盆涼水,才能不那麼激動了,敢叫你。但就算是這樣,你那手一碰,它就是喜歡你它要不是實在尿急,你以為哎喲,氣得我傷口都疼了”
白鳳軒這一說,沈懷景趕緊走到床邊,“趴著彆動,我沒故意撩火”
白鳳軒沒等他說完,就拉住了他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