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白鳳軒,天亮就要出院。
本來他現在在醫院也沒有什麼可治療的,畢竟他受傷的腰醫院也沒有什麼辦法。
齊修幫白鳳軒換了衣服,又收拾好了東西,但一直沒敢說話。
團長的心情很壞,他知道。他也知道團長為什麼心情不好,但不能把景哥去省城的事告訴團長。
這是白二爺叮囑過的。
白二爺說,這是為了團長和景哥好。但是,他還不太能理解。
但白二爺的話,他也不敢不聽。
沈宅裡自然也沒有沈懷景。
白鳳軒其實還是有些懷疑,懷疑二叔和金寨主隻是騙他而已。等他回到沈宅,就能看到沈懷景從某個門裡出來,或者是從某個窗戶探出頭來,給他驚喜。
如果是那樣,他會狠狠親他的小兔子,抱在懷裡絕不撒手。
他後悔了,他不能沒了小兔子。
哪怕他變成個殘廢,他也想把小兔子綁在身邊。
可是,他再一次失望了。
沈宅裡不隻沒有小兔子,而且連小元都不見了。
他是真的走了,把小元也帶了,永遠不會回來。
他問過齊修,陸昭文還在不在醫院。得到的答案是,陸昭文也不在醫院,之前就被沈懷景接出去了。
小兔子是真的跑了。
獨自坐在書房裡的白鳳軒狠狠流了一場眼淚。
他沒敢哭出聲來,隻是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最後乾脆咬住自己的手,不想讓哭聲溢出來。
眼淚是沒用的。
男人的眼淚更沒用,他還這般嘲笑過沈懷景。
可是,這個時候止不住,跟有用沒用沒關係。
白二爺在花園裡喝茶,花都開了,滿園都是花香。
金寨主看著眼前的愛人,茶香花香都不及媳婦香。
眼裡滿滿的愛意,都能把人給溺死。
“王爺,你收斂一點。”白二爺提醒道。
“二爺,我什麼都沒做呢,還不夠收斂。我可是兩個多月沒好好看你了,你還不讓我看個夠,給補一補。”
“哪有這樣補的?”
“我就這麼補。我的身子,我的眼睛,我的心,都隻能讓二爺補。”
金寨主確實什麼都沒乾,連手都沒摸,但那心裡眼裡怕是早乾了幾百回無法言說的事。
白二爺內心滿是歡喜。
隻是,他的性子內斂些,也是小時候在王府裡當差,被教得那般性子。
他不張揚,但卻溫潤如玉,隻是狠的時候也比誰都狠。
“王爺,我還是去看看老三吧,他吃了午飯就一直關在書房裡,這雙重打擊於他來說,到底是難以承受的。他可是等了懷景八年若是一直沒等到,那也就算了。既是等到了,如今又得而複失,我怕他撐不住。”
金寨主拉住白二爺的手,“我的二爺,他是男人,撐不住也得撐。如果他的承受力配不上他的野心,那麼他也成就不了大事。兒女情長,最是傷人,身體殘廢,最是錐心。兩者加在一起,確實是猛藥。不得不說,論下手,還是我家二爺更狠些。”
“王爺,你”
是,這個主意是白二爺出的。
金寨主聽完之後,就有點心悸。
他家二爺要是把這個用他身上,他也得丟了半條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