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景傷在肩膀,沒什麼大礙。”
白二爺幫著侄子翻了身,隨後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昨晚沒有推他的話。”
白二爺這刀補得,白鳳軒剛剛放心,又被捅出一口鮮血來。
“二叔,有你這麼欺負親侄子的嗎?”
“我樂意!”
白鳳軒居然無言以對。
江太醫已經開始在白鳳軒的後腰上下針了,本來正說著話的白鳳軒立馬皺起眉頭來,又疼又麻,好像身體裡某一股神經突然被電擊了一般,電流順著那神經直通而下。
“疼嗎?”江太醫問。
“有點。”
“嗯。接下來,可能還會更疼”
說著,又是一針紮了下去。
白鳳軒汗水都下來了。
他也不是沒見過彆人紮針,哪有像這個老家夥一樣,這哪裡是紮針,這就是要人命。
第三針下去的時候,倒是不疼了,反倒是有些麻木。原來還有些感覺的腰,有種漸漸冰封之感。
沈懷景來的時候,白鳳軒剛剛紮完三針,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沈懷景蹲下身來,拿了塊手帕替他擦拭。
二人四目相交,彼此眼裡的自己此刻看得真真切切,此時無聲勝有聲。
江太醫紮完了針,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喝了口茶。白二爺一向很淡定,這一刻也不例外。
“有些年沒見江太醫了,你還是這麼精神。”這一刻,才有時間敘舊。
“比不得二爺,我這頭發都白完了。大概沒兩年,也該入土去見江家的烈祖烈宗了。”
“我瞧著你可是長壽的麵相,活個一百歲不成問題。”
江太醫笑了起來,“那就借二爺吉言了。”
白二爺陪著江太醫閒話,沈懷景蹲在長榻邊守著白鳳軒。
他想說點什麼,但他又怕自己一開口,白鳳軒就不喜歡。
他甚至都怕,自己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礙白鳳軒的眼。畢竟,他才是害他受傷的罪魁禍首。
白鳳軒的目光一刻不停地落在沈懷景臉上,他的小兔子,他日思夜想的小兔子,讓他發瘋的小兔子,現在是真的回來了。
他想抱小兔子,也想親小兔子。
但現在不是時候。
他要是站不起來
站不起來就是個廢物,不配得到小兔子的關心。他更不想,小兔子因為他站不起來,覺得欠了他的,才想一直守著他。
那樣的感情,他不要。
白鳳軒這時候大概也被把自己擰成一根麻花了。
想靠近,又不敢。
心情複雜,眼神更複雜。
而沈懷景在他那複雜的眼神下,收起了擦汗的手帕,卻被白鳳軒拉住了帕子。
一個不放手,一個非要搶了過去,那畫麵就跟兩個小孩鬨彆扭一樣。
白二爺和江太醫不動聲色的看著,而後又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江太醫故意道“沈少爺,你那身體裡的子彈還沒取出來,再不取,怕是要化膿了。”
白鳳軒下意識地拉住沈懷景的手,“你”
“彆擔心,昨晚軍醫官就已經取了子彈出來,沒大礙的。”
“我又沒擔心。”白鳳軒彆扭死了,明明關心得很,心疼得緊,眼神都把自己出賣得很徹底,偏偏還要人為拉上一條線,不許對方靠近一步。
“是,是我自作多情了。”沈懷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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