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默默撿起枕頭,放回到長榻上,然後又去撿了摔碎的碗,出門前還不忘落下一句“我再去給少帥端一碗來。”
不管你衝我發脾氣,還是讓我滾,或是不喜歡看到我,但我還是做我該做的。
這是沈懷景對白鳳軒的包容。
但是,他的包容也不是一味地縱容。
第二碗藥端過來的時候,白鳳軒根本不拿正眼瞧他,哪怕他就坐在白鳳軒麵前。
“乖,把藥喝了。”
沈懷景這回還拿了勺子,勺子裡的藥湯有些渾濁,看著就難以下咽。
勺子遞到白鳳軒嘴邊,白鳳軒也不張嘴。
“少帥,我不想用強。那樣沒意思。但你若是非要這麼不乖,我就當是你喜歡讓我用強。”
沈懷景麵容溫和,說的話卻一點也不溫和。
“沈懷景,老子不必你伺候。我早說了,你不欠我的。所以,你沒必要這麼討好我,更沒必要委屈求全。”
白鳳軒的目光落在彆處,他怕對上小兔子的眼睛,自己就狠不起來。
“我不委屈。至於說誰欠誰這事,咱們以後可以細算。但我估摸著,我確實還欠了你很多。而你,也欠了我不少。但這是兩筆賬,不可相抵。所以,我欠的,我還。你欠的,你不還,我也會自己要。乖,張嘴!”
前麵說著狠話,最後又寵溺得能把人溺死。
白鳳軒哪裡受得他這一張一馳的拿捏。
“沈懷景,你他娘的是聾了?老子說,不想看到你。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看我笑話,很有意思。我欠你?是,老子是睡了你幾回,你來,老子還你。你不敢要,還他娘的跟我算賬。你對著我,y得起來嗎?”
沈懷景看著白鳳軒怒火衝天的臉,哪怕是這樣,他也覺得白鳳軒的臉好看。
原來,真正喜歡了,就算是看這個男人作妖紮他,他也覺得歡喜。
沈懷景,你也是有病!
有病有什麼關係,白鳳軒有藥就行。
他舉著勺子的手都有點酸了。二人目光相交,拉扯的情緒像是要把對方給吞噬。
沈懷景笑了笑,把勺子放回碗裡,然後喝了口藥,在放下碗的同時,另一隻手捏住了白鳳軒的嘴,直接嘴對嘴把藥送入。
白鳳軒沒想到他還敢這樣,驚慌之餘,又有些貪念對方嘴唇的綿軟。
第二口藥喝到嘴裡,沈懷景再想湊過去時,就被白鳳軒的按住雙臂,不許他貼近。
沈懷景也不急,拉過白鳳軒的一隻手來,按到自己的腰下。
白鳳軒想要掙脫開,卻被沈懷景按得死死的,他那臉上的笑容仿佛在說老子可以!
“沈懷景,誰教你這麼耍流氓的?”
白鳳軒又急又慌,手也不敢動彈,除了這張嘴還能強硬一點,整個人的氣勢已經減了一半。
沈懷景嘴裡含著藥,自然不能開口說話,卻能見縫插針的在他說話的當口,再度親了上去。
藥汁還帶著對方的體溫和味道,好像吃起來也沒有那麼難以下咽。
這一回,沈懷景沒有那麼快放開,而是借著這個機會,把原本單純喂藥,變成了更長更纏綿和炙熱的吻。
直到白鳳軒嗆得咳嗽起來,沈懷景這才離開他的唇瓣,然後端起旁邊的藥碗,“你要不自己乖乖喝,我就當你是想讓我嘴對嘴喂你。”
白鳳軒居然無法反駁。
他確實喜歡。
但他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