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白鳳軒讓沈懷景去書房,拿了藥酒來要替他擦。
沈懷景不讓,畢竟白鳳軒現在也不方便。
“嫌我這個殘廢連給你擦藥酒的力氣都沒有?”
白鳳軒知道他不喜歡聽這個,所以一拿這個說事,沈懷景肯定投降。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口,沈懷景就乖乖脫了衣服趴到長榻上。
沈懷景的腰比較細,但身上很有肌肉,畢竟這幾個月來,他可沒有閒著,天天有齊修陪著練拳腳。
雖然看著很瘦,但脫了衣服還是有肉的。
白鳳軒倒了些藥酒在掌心裡,把雙手搓到掌心發熱,這才在沈懷景後腰的青紫處揉捏。
沈懷景微微皺著眉,沒出聲。
“可能會有點疼,但不這樣揉開,明天起來更疼。本來下午就想給你弄,你非要跑出去”
白鳳軒一邊揉著,一邊說著,他們就像是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沈懷景沒吱聲。
白鳳軒就故意重了些,立馬就換得沈懷景‘哎喲’一聲。
“現在知道叫了,不是挺能忍嗎?怎麼不一直忍著?”
“還不是怕你心疼!”沈懷景嘟囔。
白鳳軒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怕我心疼你還跟老二打架?以後再敢這麼胡來,看我不”
沈懷景突然翻過身來,“以後誰再欺負你,我還替你打架。”
“你”
白鳳軒一時語塞,心裡卻蕩漾得跟什麼似的。
這小兔子,一天撩他幾百回,而且每次都是冷不丁撩他,又突然收手。
他那個心啊,就剛剛被捧到雲端,又突然砸下來。
要命得很。
“彆撩撥我!”他扯了沈懷景的胳膊,示意他趴下。
沈懷景卻撲到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脖子,“鳳軒,我不能撩撥你嗎?”
他的聲音就在耳畔,軟軟的,綿綿的,心就像被無數根羽毛撩撥著,恨不得現在把人給辦了。
“不能!”他冷著臉說。
“為什麼不能?”
沈懷景看著白鳳軒的眼睛,白鳳軒則彆過頭去,“我一個廢人,做不了什麼。”
“哪兒廢了?”
沈懷景眼睛雖然看著他,但手可沒有閒著,已經悄無聲息地滑落到不該去的位置。
“這兒嗎?沒廢呀,這麼精神”
說著,他叼住了白鳳軒的下唇。
白鳳軒其實是想哄一哄他的小兔子,接了陳宇的電話,他估摸著小兔子應該不太高興。
可是,現在畫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他想推開小兔子,但按住對方肩膀的手,隻是那樣緊緊按著,沒能推開。
“鳳軒,讓我疼疼你”
白鳳軒覺得自己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他怎麼不想呢?
他想得有命。
可是,他連把自己給弄上床,都要彆人幫忙,他還怎麼讓小兔子開心。
眼裡的黯淡騙不了人,也沒有逃過沈懷景的眼睛。
沈懷景雙手捧起他的臉,指腹輕輕在他臉上摩擦,“我可能不太會,得慢慢學,鳳軒教我,可好?”
白鳳軒咽了咽口水,不管他多掙紮,他多想拒絕,但身體總是格外的誠實。
“他很喜歡我的,我知道!像鳳軒一樣喜歡我”
白鳳軒隻覺得自己再次被捧上了雲端,這一回,他會不會掉下來,不知道。但此刻,在雲端的感覺很好。
之前,他做過幾回旖旎的夢。
小兔子在夢裡就是這般,溫言軟語,把他的心都給融化了。
他想緊緊抱住他的小兔子,卻突然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