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這頓飯有羅天逸和方瑜。
羅天逸話多,而且在酒桌上,羅天逸自有一套。
方瑜也是外向的性子,跟羅天逸喝起酒來,就沒有冷場的時候。
白鳳軒也想喝點,讓沈懷景管著就隻喝了一杯,然後隻能看著彆人喝。
軍醫官本不是個話多的人,但遇到方瑜,二人是同行,都治療了很多外傷,所以坐在一起也很有話聊,很是投機。
沈懷景總是怕把許曼妮冷落了,時不時往許曼妮那邊看,白鳳軒就不太高興了。
“沈少爺,拉著我的手,眼睛卻總看彆人,就不怕我傷心難過嗎?”白鳳軒就不是個消停的,湊到沈懷景耳邊,像是跟許曼妮炫耀一樣,弄得親密又曖昧。
“白鳳軒,這是在外麵!”
沈懷景被他弄得耳朵有些癢癢。
“外麵怎麼了?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婦,誰敢說什麼,老子斃了他。”
耍起無賴來的人,總是霸道又不講理。
“白鳳軒,你幾歲了,還跟搶玩具的孩子一樣。”
沈懷景隻能哄著,這狗男人,真要瘋起來,搞不好會把桌子給掀了。
他不想讓許曼妮看到那樣的一幕。
“沈少爺,你哪裡是玩具。我才是你手裡的玩具,你喜歡的時候,你就玩我,不喜歡了,就看著彆人。”
“你你不講道理!”沈懷景看著他眼裡的炙熱,也不忍說重話。
白鳳軒整個身子都快靠到他肩膀上了,其他人自然是見怪不怪了,但許曼妮還是很難讓自己不去看,不去在意。
她起身去衛生間,方瑜趕緊起來跟著一起出去。
沈懷景有點擔心,但又不敢起身,白鳳軒緊緊拉著他的手呢。
“少帥,彆那樣欺負許小姐。人家一個姑娘,大老遠來江城,你好歹有點風度。”羅天逸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幸好結婚是假的。
要不然,許曼妮怕是真的沒法活著離開江城。
“我哪裡沒風度了。我還讓她來給小景過生日,還請她吃飯。我可是白鳳軒,見我對誰這麼客氣過嗎?”
羅天逸輕哼了一聲,“沈懷景,你還是趕緊送他回去,省得一會兒把人家許小姐弄哭了。多漂亮的姑娘,讓你倆給瞎的”
沈懷景想想也是這麼個理。
白鳳軒巴不得把媳婦拐回去,他一個人霸著,所以也沒有反對。
衛生間裡,許曼妮洗了洗臉,然後又掏出化妝盒來給自己補了個妝。
方瑜靠在盥洗台前,看著剛剛哭過的許曼妮。
“以前在法蘭西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喜歡他,我就勸過你。你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許曼妮苦笑了一下。
“就那麼喜歡嗎?”方瑜又問。
“是不是那麼喜歡,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著他很多年了,到底是不舍得他屬於彆人,而且還是個男人。那個白鳳軒,看著挺凶。我還聽人說,人也很瘋,他還把他父親給關起來,我怕懷景哥哥”
“丫頭,”方瑜打斷了她的話,“家鄉有句老話,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白鳳軒,就是他沈懷景才能降得住的人。所以,你的擔心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