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門口的事發生之後,江城戒嚴了。
不許老百姓出來隨意走動,原本就沒有什麼生氣的城池,更加死氣沉沉。
“少帥,外麵戒嚴了,可能得委屈你們在這裡多待幾天。”帶他們藏起來的青幫兄弟說道。
“不必,我們晚上就出城。替我轉告你們祈爺,日後我白鳳軒定有重謝!”
“少帥客氣了。你們先休息,我去弄點吃的”
青幫了的兄弟退了出去,他們一行人坐在地上,誰都沒有說話。
這是一處民居的地下室,算不得寬敞,還有些矮,但也足以讓他們幾人容身。
齊榮把頭靠在牆上,盯著樓板,悲傷還寫在臉上。
方瑜貓著腰過來,到沈懷景跟前,從斜挎包裡拿出紗布和藥瓶,抬手替沈懷景解開頭上纏著的紗布。
傷口有些深,而且血已凝固,想取下紗布來還有些困難。
方瑜拿了棉簽沾了些酒精在傷口處,沈懷景下意識地皺起眉來。
“你輕點!”白鳳軒說。
“要你說。老娘的寶貝,我還不知道心疼!”
曹金花和胡天瑞一起看過來。
“現在知道心疼了,你他娘的自己逃出江城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寶貝兒會受這麼大罪。還什麼少帥,你也配”
白鳳軒沒有回嘴。
是他把小兔子給弄丟的,所以,方瑜怎麼罵他,他都認。
他拉著沈懷景的手一直沒有放開,沈懷景則拍了拍他的手背,讓他放心。
“傷口這麼深,以後會留疤的。寶貝,你破相了”
方瑜心疼壞了。
“沒事,我又不是女人,又不靠這張臉”
他說這話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白鳳軒。
白鳳軒立馬‘嗯’了一聲,但陰冷的目光卻飄向了齊榮。
方瑜並不知道沈懷景額頭上的傷是齊榮弄的,所以一邊處理傷口,一邊罵道“誰他娘的把你傷成這樣,我早晚剁了他的手。”
“沒誰,我自己摔的。”沈懷景趕緊說。
曹金花的目光也飄向一言不發的齊榮。
胡天瑞雖然不知道個中細節,但他們這眼神,足夠他去猜想那個真相。
“彆騙我。自己摔的,摔不成這樣。你這傷口,明明就是被人抓著頭撞在硬物之上。當老娘看了那麼多外傷,是瞎的嗎?”
方瑜可不信。
沈懷景也不知聲。
地下室裡隻有方瑜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等傷口處理好了,方瑜才貓著腰到了齊榮身邊,先伸手摸了摸齊榮的額頭,又從挎包裡拿出針劑來,準備給齊榮打針的時候,被齊榮推開。
“再推我試試,老娘紮你脖子上。”
齊榮白了她一眼。
“趕緊把褲子脫了!”
齊榮轉過頭去,當沒有聽到。
“齊榮,彆跟老娘倔。你這條命,是老娘撿回來的,跟我倔,先還了老娘的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