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話本的時候,他覺得太臟。
現在,他都顧不上臟與不臟,並不美好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味蕾,讓他隻有惡心與難受。
他想推開,他想停止。
對方哪裡會給他個機會。
他的頭被死死按住,直到嗆得眼淚都出來。
對方低哼了幾聲,這才放開他。
“不許吐出來!”
蕭恒的話隨之落下。
雙眼泛紅,眼淚止不住地流下,那股子難受與惡心勁不停翻江倒海。
他卻被蕭恒捏住了嘴,硬生生地讓那些東西滑下喉嚨,入了胃腸。
“你這樣子,真迷人”
蕭恒看著他,似乎滿意得不行。
男人得了自己想要的,脾氣自然也就好多了。
他拉了謝小樓起來,然後替他倒了杯水,“先喝口水,瞧這眼睛紅的,這是在勾我嗎?”
謝小樓搶過水杯,大口喝著。
他覺得自己這張嘴再也洗不乾淨了,哪怕把護城河裡的水都喝光,也洗不乾淨。
“少帥當真如你所說?”
喝完之後,他才順了口氣問蕭恒。
“你既然讓我滿意了,我自然也會讓你滿意。下午才收到的消息,估計這會兒圖元良已經讓人在準備糧食往江城那邊運了。”
謝小樓胸口起伏,喉嚨裡不舒服,喘氣都是這個男人的味道。
按蕭恒所說,昨天傍晚,白鳳軒親自帶人劫了圖元良讓人運往江城的軍糧。
江城因為戰事糧價高漲,最主要的是,城裡的餘糧儲備不多。
江城之戰後,原本可以從下遊糧食主產區運糧,也因為白頌軒封航,沒有糧食能運上來。
上遊地帶倒是有糧,但這個時候,沒人敢掙這個錢。
江城嚴重缺糧,老百姓也好,第九軍也好。
第九軍又執行圖元良的命令,不許搶劫老百姓,所以都是圖元良從省城調撥糧食給江城的第九軍。
如今不隻糧食被劫,一並運送的藥品也被劫了。
江城的疫病控製不住了。
圖元良是好幾天後才得的消息,嚴令蔣參謀長,不許開城。
因為一旦開城,城裡染病的百姓跑出來,就會很快禍及周邊縣市,那便一發不可收拾。
用不了幾天,怕是省城也未必能幸免。
“這兩日,省城的糧價應該也會上漲。”
蕭恒坐下來,點了支煙。
謝小樓沒見過蕭恒抽煙,在他身上也沒有聞到過煙味,隻是看他抽煙的姿勢,倒是很熟練。
“抽嗎?”
蕭恒見他看著自己手裡的煙。
“不抽,會壞了嗓子。”
謝小樓的嗓子有些啞。
蕭恒笑了笑,“回頭給你弄點藥,不會影響你日後唱戲。”
謝小樓捂了嘴,低下頭去。
“我曾聽聞,那白雲寨的寨主以前是個王爺,你可見過?”蕭恒也不逗他,問了點閒話。
“不曾。”
“白鳳軒不是收了白雲寨嗎?你就在白鳳軒身邊,能沒見過?”
謝小樓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