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好覺得還是麵對著他哭效果更佳。
這人就扯她被子了,她果斷就翻身過來。
蕭景言看著小姑娘哭的眉毛眼睛鼻子都紅了起來,心疼壞了。
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又為她梳理臉上散亂的頭發,摸著她頭發輕哄道:“阿軟,你彆哭了,有什麼委屈同我說,你告訴我好嗎?
哭久了傷眼,阿軟不是最喜歡看話本嗎?眼睛哭疼了,好幾日都看不了話本了。”
阮軟感受著臉上的輕柔的力道,聽著他溫柔的嗓音,還有那副憔悴卻滿是柔和的臉龐,哭得更傷心了。
她心是軟了下來,可小嘴還要硬上一次,“你不是要同我這輩子都不再相見了嗎?你今日怎的又來了?”
“阿軟,我未曾說過與你不再見麵。”
“那你這五日都很忙?都沒法來見我一次?”
“我……”
“無法解釋了吧。”
眼看小姑娘又要翻身不再理他,他急得把之前想的好時機再說全都忘掉了,隻一心向她解釋道:“不是的,阿軟,我這幾日隻是有些事未曾想明白,不知道從何對你說出口,也不想再隱瞞你,阿軟……我……姓蕭,不姓景。”
蕭景言看小姑娘沒啥反應,又準備繼續說著,“是……”
阮軟先替他說了出來,“是皇上的第九子對吧,九皇子。”
她看著他有些驚訝的眼神,她不樂意地道:“哼,我又不傻子,你那藥丸還是我給你的,你的身體如何,我從第一次見麵就知道了,再加上你的年齡與景言的名字,你以為我之前不知道你的皇子身份嗎?不然我為什麼從未叫過你景公子。”
蕭景言聞言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阿軟,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你彆生氣,好嗎?饒恕我這一次吧。”
“好吧,我這次就原諒你了。”
蕭景言錯愣地望著小姑娘,似不相信她就這般同意了。
阮軟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兩隻小手按著他的太陽穴揉了起來,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要為他按摩一下緩解疲倦了。
她看向他的眼睛,柔聲地說:“言言,我本來是想生氣的,但是看著你,我又突然舍不得了,人這一生的時間沒有多長的,我不想同你再浪費時間在生氣上。”
蕭景言聽罷抓著她的兩隻手,阮軟也下意識的看他,一下撞進他頗具深意又深邃的眼神裡,莫名的,她感到一絲緊張,心跳也奇異的加快。
接著暗啞的聲音從他薄唇中溢出:“阿軟說的對,我不該再浪費時間的。”
“阿軟,我心悅你。
從第一次在破廟見麵,我就對你有了異樣的感覺了,那時我想知道你是誰,為什麼救我,為什麼看起來十分信賴我,你身上有我太多想不通的事情,我便派了人一直注意著你動向。
後來日複一日的從彆人口中得知你的日常生活,我便開始不再滿足於從他人口中得知,想來親眼來看看你。
可一見到你,便想要一直見你,隨著與你相處時間越久,我才發現其實自己早就對你動心了,可我一直不敢向你表明自己的心意,也不敢告訴你我的身份,怕你有顧慮。
阿軟,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我自知無法與你白首相伴一生,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心意,甚至我還想再貪心些,想要求娶你。”
阮軟聽完他的一片肺腑之言,小臉滿是認真地點頭說道:“沒錯,你是挺貪心的。”
她才十三歲這人就想要讓她嫁給他了,至少等她及笄後再說吧,可不就是太貪心了!她還是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