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薛蟠和薛姨媽哭著說了好些話兒,這才止住了哭聲,就是旁邊看著的香菱也跟著成了淚人兒。
薛姨媽止住了哭聲後,這才拉著香菱到了薛蟠的跟前道:
“你不在的這些年來,都是她用心在服侍著我,我看她是極好的,依著我的意思,就將她給你正妻好了,再彆去外頭找了!”
聞言,薛蟠也點頭說道:“我全聽媽媽的!”
寶釵和寶琴等人也覺得這般做法倒是極好,紛紛說道:“合該如此!”
香菱聽到薛姨媽的這一番話,一時也轉悲為喜,臉色自是漲紅不已。
“太太,我仍舊像以前那般服侍著大爺就好了,倒是也不必這一般的!”香菱羞著一臉說道。
“奶奶,你可就彆推辭了!”一些丫頭們喊道是。
聽著她們這般說,香菱倒是越加害羞起來。
“嶽母大人,您這般做倒是極好的,我這兒倒還有一個好消息都忘了告訴大家夥兒了呢!”賈環道。
“什麼好消息,我怎的也不知道!”寶釵看著賈環笑問道。
“這是前兒我一個錦衣軍裡的好友告訴我的,我前兒讓錦衣府的朋友查了下香菱的身世,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查出來了!”
聞言,眾人皆是怔了一下,連著香菱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頓了下,賈環繼續說道:“香菱原本姓甄,名為英蓮,江南姑蘇人士,其父名為甄士隱,其母為封氏。
本是江南的名門望族之家,隻因四歲那年英蓮被拐走,不久後她家中家道破碎,其父與一瘋癲和尚奔走,再無音訊。
其母封氏,聽說回了娘家那邊生活,如今應該還在人世……”
聽著賈環的這一席話,在場之人紛紛都是一臉詫異。
“環兒,這……這是真的嗎?”薛姨媽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應是真的,聽說封氏的女兒眉心處也是有著一顆胭脂記,其鄰居人等也皆有見過。
如今算算年紀,也是與香菱一般大了,而且香菱所遺失之地離著金陵也不遠的,想來她應是姑蘇甄士隱家的小姐了!”
聞言,眾人都看向了香菱,香菱聽著賈環所說的這一番話,也是想起了一些記憶的,她家好像就是住在姑蘇那邊的。
“香菱,你可是想起了什麼不曾?”寶釵問道。
“我……我記不得了……頭好疼!”香菱一邊回憶著,一邊直說著頭疼。
待香菱想了一番之後,才說道:“我記得我家旁邊有個葫蘆廟……”
“那便是了,那甄士隱家旁邊就有座葫蘆廟,隻是後來葫蘆廟裡著了火,倒是連著也將甄士隱家一起燒了。
後來甄士隱夫婦尋女無果,也隻得去了嶽父家中度日,再後來其父便跟道人走了……”賈環繼續說出了香菱的家事來。
聽著賈環這般說,眾人也無不動容的,隻感歎香菱的命運淒苦呢。
寶釵和寶琴等姑娘聽聞了賈環這般話,也不禁潸然淚下的。
“嶽母,薛大哥,依我之見,不妨將香菱的母親給接了來,讓她們母女團圓之後,你再抬香菱為正妻可好?”賈環道。
“環兒說得對,這般倒是甚好的!”薛姨媽也趕忙說道。
“環兄弟,多謝你了,這些年來,要不是你幫著我們家,我都不知道這家裡被我害得如何支離破碎的。
如今就是香菱的事情,沒想到你也幫著我查了出來,我實在是不知如何才能報答你的這份恩情……”
薛蟠說著,就給賈環跪了下來。
賈環見此,也忙上前扶起了他,才道:“薛大哥,也彆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我也不在乎這些的。
隻希望你往後能夠洗心革麵,切勿再做那些衝動之事,若不然再犯了律法,我也是不會管你的。”
賈環雖然說這個話兒的時候有些決絕,不過他也明白若是此時不表明立場,怕是往後會因薛蟠犯事而受累呢。
當然,若是他能夠徹底地改變,那倒是再好不過的了。
“環兄弟,你且放心便是,我往後再不犯那些事情的,若不然,你且任由我自生自滅便好,不用再幫我,”薛蟠也說道。
“好好的,怎的又說了這一番話呢,”薛姨媽也跟著說道。
見著薛姨媽說話了,賈環也換了一種平和的語氣道:
“薛大哥,倒也不止於此,我也隻想著薛大哥往後能好好地過活就好,不然害了嶽母和她們為你受累倒也是不好的。”
“哥哥,你往後也一定要好好地孝順媽媽才行,再不能像以前那般了。
你都不知道媽媽這些年來為你流了多少淚,操了多少心……”寶釵也跟著說道。
“好妹妹,你們放心吧,我再不會的……”薛蟠也保證道。
寶釵見著薛蟠說的認真,也相信了他所說之言,當然寶釵也希望他能改過自新便是最好的。
待再說了一番閒話,這邊的宴席也已經齊備了,賈環和薛蟠、薛蝌等人也與薛姨媽她們一塊兒吃起了團圓飯來。
其間,大家夥兒也跟著薛蟠聊起了這些年來的過往之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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