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邢夫人這般話,鳳姐也大概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如今賈赦恐怕是要拿著三千兩銀子繼續去找那個叫煙柳的妓女呢。
賈赦把家裡的銀錢霍霍完就算了,如今竟然還盯上了自己這邊所剩的那點子銀錢,鳳姐心中也是怒火中燒的。
如果賈赦和邢夫人不是自己的公公婆婆,想來此刻的鳳姐應該會指著邢夫人的鼻子罵了。
鳳姐忍住了心中的怒氣,強裝著一絲笑意道:“太太,如今我們這兒哪還有什麼三千兩銀子,兜比臉還乾淨著呢。
其實彆說三千兩銀子了,就是三百兩此刻我們也是拿不出來的。
您是知道我的,我向來花錢也如流水一般,凡是到我手裡的銀錢哪還能留得住的,所以如今兒是再沒有一點兒銀錢了。”
聽著鳳姐這般推脫,邢夫人冷笑道:“那年老太太拿著自己的東西來分的時候,不是也給了你三千兩銀子嗎?
這才過了多少年呢,難不成你就花得一丁點兒都不剩了?這是我萬萬不信的!”
聽著邢夫人這般說,鳳姐也繼續說道:“我也不瞞著您,如今我那箱櫃中合起來也就隻剩下了0兩銀子而已。
您若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叫平兒拿來給您瞧瞧!”
數著,鳳姐也向著平兒說道是:“平兒,將我那紅色的匣子拿來!”
聞言,平兒也去裡間取出了那個匣子,平兒打開了匣子,瞧著裡邊倒是還有三百兩銀子和一些金銀首飾等物呢。
平兒也自是明白鳳姐的用意,所以也將二百五十兩銀子和那些金銀細軟給藏了起來,然後隻留著五十兩銀子和兩隻破鐲子在裡邊。
待平兒回到這邊來打開了匣子給了邢夫人瞧著,邢夫人也發現裡邊除了五十兩銀子外,也隻有一對不起眼的破鐲子而已。
“這……這才短短這些年,你怎的就將所有的銀錢給花銷完了?”此時的邢夫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當然邢夫人雖然是蠢人,但也不大相信鳳姐就真真隻剩下了這些銀錢了。
她知道鳳姐一定是還有銀錢的,隻不過藏起來了罷。
見著邢夫人如此發問,鳳姐倒是有的是話說了,當即也將這些年管家的不易之處全部給邢夫人一一道來。
“太太,自打咱們家裡被抄家以來,我的東西也全部被抄沒了的,幸得老太太賞賜的那三千兩銀子可以過活。
不過這些年來我也一直都在管著家,就是公中沒有銀錢的時候,我自己也少不得拿著自己那一份來補貼上。
您說每次逢年過節的大大小小慶宴酒席哪一樣不是需要銀錢的,就是那些個丫頭婆子、小廝人等的月錢也是好大一筆花銷。
太太您也知道,那些家裡的小廝下人等沒有銀錢自是使不動的,我在這兒管著事兒,也少不得還要再打點著他們。
還有其他的諸多的繁雜事情,我也自是少不得又要出許多銀錢和精力來處理。
……
所以這些年來,我補貼進去的銀錢等物也是不計其數的,這才得以維持著家裡的半分體麵呢,如今我是真真沒有錢了。”
這些年來邢夫人這邊的確就沒有出過什麼銀錢來辦事兒,基本上也都靠著王夫人那邊出錢來辦事兒。
甚至有些時候王夫人也不肯出錢,那就隻有鳳姐這邊想辦法兒弄銀子。
鳳姐補貼進去倒是也有一些的,不過也自是不會太多。
最後見鳳姐實在不肯拿出銀錢來,邢夫人也隻能悻悻地回賈赦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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