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希霜竟然隻是淡淡的‘哦’了一句,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對著他來上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霜式語句’,倒是讓呆毛金鼠有些意外。
它還真的是有些不適應了,放下周易的頭發,呆毛金鼠跳下來,隨後看向希霜“喂,你就沒有什麼彆的要說的?”
“說什麼?”希霜瞥了一眼呆毛金鼠,有些鼠就是犯賤,你不嘲諷他一下,它還不舒服了。
“沒什麼,隻是你這個樣子,我一時之間有點不太適應。”呆毛金鼠搖了搖頭。
“哦,其實你也不用適應,以你的臉皮,什麼都能夠秒速適應。”希霜仔細的看了一會呆毛金鼠,隨後擺手說道。
出現了,經典的‘霜式語句’,呆毛金鼠對著希霜豎起一根中指,果然,橘貓改不了重,狗改不了
哀霜城城主府。
“城主大人。”正坐在一座石亭內,飲酒賞水的甲雲,杯子微微一頓,因為他麵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人,對著他行了一禮。
“下次出現的時候,弄出點聲音,怎麼跟個外麵的幽靈一樣。”甲雲微微搖了搖頭,隨後飲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
“城主大人,之前是您說,以後不要弄出什麼動靜,要像您一樣穩重點。”這人楞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
“哦?我說過嗎?”甲雲露出思索之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嗯,說過。”
“你就不能說,沒說過嗎?我不要麵子的嗎?”甲雲手指一彈,酒杯輕飄飄的落在了石桌上。
“好的,城主大人,您說啥就是啥,您沒說過,是屬下的錯。”這人低下頭。
“唉,這世上有趣之人還真是少。”甲雲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後擺了擺手“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
“辦妥了,您放心。”這人微微拱了拱手。
“嗯,你辦事,我從來沒放心過。”甲雲點了點頭。
“城主大人?”這人嚇了一大跳。
“下去吧。”甲雲擺了擺手。
等到這人下去之後,甲雲看了一眼石橋底下水池中種植著的美麗花朵,微微清了清嗓子“乘風啊,底下的水腥不腥?”
“可還行。”水麵驟然開裂,隨後一道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了甲雲的身邊。
“你開發的這個念術,說實話,有些不敢恭維,你看看,這本來好好的清水,弄的一片渾濁。”甲雲有些可惜的說道。
“水至清則無魚。”禹乘風麵無表情的說道。
“可是它本來也沒有魚啊,還是清著好看。”甲雲搖了搖頭,飲了一口酒。
“”禹乘風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後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放心,曙光商會那邊差不多布置好了。”
“給你的傭金還滿意不?”甲雲輕輕點了點頭。
“不滿意。”禹乘風搖了搖頭。
“哈哈,你還真是直接,不滿意也沒辦法,反正你對啥都沒滿意過。”甲雲站起身走到橋邊,望著底下被淤泥汙染的花朵“這人啊,就像是這水中之花,隻要在水裡攪上這一攪,就被汙染了。”
“可是,再用清水吹一下,不就又乾淨來嗎?”禹乘風抿了抿嘴。
“對,所以,需要來上一場大雨。”甲雲輕輕點了點頭,伸出手指了指天際。
轉眼之間,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最終的決賽也將繼續進行。
這天早上,希霜起的很早,早到甚至天還沒有亮起來。
這也沒辦法,他和周易現在太出名了,經常會有很多人堵在必經之路上圍觀。
他並不喜歡這種被圍觀的感覺。
然而事實證明,隻要想,就沒有不可能的。
想見的人,相隔萬裡,天昏地暗,也能夠見到,不想見的人,近在咫尺,同在屋簷下,也見不到,因為見了也當沒看見。
所以,即便是天還沒亮,當前往武道場的時候,仍然已經有很多人站在必經之路上,看到他們兩個之後,興奮的指指點點,討論起來。
“開心不?”呆毛金鼠趴在希霜的肩膀上,嘿嘿笑道。
“開心什麼?感覺自己像是個被圍觀的物件。”希霜皺了皺眉頭,不爽的說道。
“你這家夥,可真是個奇葩,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家鄉,有很多人都在追求這種被圍觀的景象,想儘辦法,五花八門,千奇百怪,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就是為了吸引彆人眼球,來圍觀自己。”呆毛金鼠伸出手摸了摸希霜的頭發。
“還有這種人?”希霜先是挑了挑眉,隨後瞥了一眼撫摸在自己頭發上的爪子“你今天早上方便完,洗爪子了沒有?”
“那是當然的了,朕一直都是愛乾淨的人。”呆毛金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驕傲的說道。
“要不是上次在角落的木桌後麵看到一灘鼠屎,我差點就信了。”希霜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這魂淡,還好意思說,那還不是你那天晚上給朕買酒喝的後果?”呆毛金鼠眼睛一瞪。
回想起那一夜,它至今不堪回首,因為之後聽兩隻小蘿莉說,它當時鑽進垃圾桶裡,嘴裡叫著看!這就是朕的大好江山!
還一邊啃泥巴,一邊唱著老鼠愛大米。
到現在,兩隻小蘿莉都經常拿這件事來取笑它,還說它當時啃著泥巴唱的真好聽!讓它再唱一遍!
這是它永遠抹不掉的痛。
也是它戒了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