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遠遠的站著衝著那躺在地上的人形物體叫喊了一聲。
那人在聽到我的招呼以後,身體動了動,似乎想要爬起來,最後還是不甘的躺了下去,遠遠的衝我道。
“我一個大活人躺在這裡,你說我是人是鬼?”
我一聽,對方居然能說話,那肯定就不就是什麼怪物了,雖然他的普通話不那麼標準,可是我聽著卻覺得很熟悉。
我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這人的聲音,於是我站在原地他搭了句話,打聽這裡的事。
“你一個人在大晚上的跑到這裡來乾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那人掙紮著又要爬起來,試了幾次之後就衝著我招手喊我過去幫忙,見我仍舊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又衝著我喊道。
“我不是讓你遇到岔路走右邊嘛,你怎麼還是跑到這裡來了。”
“我靠!”
聽到這話我頓時想起來了,這聲音不就是前不久遇到的那個瘋和尚嘛,我連忙跑過去想要將他扶起來,邊跑邊喊道。
“我剛剛明明就看見你朝前麵走了嘛,怎麼會走到這裡了?”
心想著這家夥該不會是喝多酒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方向,繞到這裡了,然後跟我們一樣被困住了走不出去了。
幾步跑了過去將那瘋和尚扶了起來,這一下我整個人都被驚住了,這麼短的時間沒見他,他整個人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的變化。
身上那件破衣服不知道去了哪裡,身上的皮膚不知道是曬的,還是太長時間沒洗澡臟的,反正看上去通體黝黑,但身材還相當的好,從他露出的一身腱子肉來看,這家夥應該很結實。
隻是那結實的肌肉線條上密密麻麻的紋著許多字,都跟他給我的那張平安符一樣,全部都是梵文,應該又是什麼經文,隻是我看不懂而已。
因為那些密密麻麻的經文有許多都被鮮血浸染的看不見了,另外一些能看見經文的地方赫然有著觸目驚心的的幾道血淋淋的傷口,看樣子是讓什麼東西給抓傷了。
他臉上的皺紋很多,左邊臉頰上有一道很長的血口,還在汩汩往外冒著血。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一次總感覺他身上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不是血腥味。
看著他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慘像,我心底還是一陣悸動,當然我也不是傻子,我絕對不相信這家夥就是一個瘋瘋癲癲的饞酒和尚。
“有酒嘛?”
他站穩身體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有沒有酒,他的臉上還在不斷往下淌著血,表情十分隨意的抹了一把,好像身上的那些傷口完全不是在傷在他身上一樣。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著怎麼會有這麼怪的人,一身的傷不急著處理反倒是先跟人討酒喝。
我忙脫下自己的衣服圍著他的胸口簡單的包了一圈,就趕緊問他有沒有看到周林,就是之前喝酒時看到的那個又打呼又磨牙的糙大漢。
可能是因為我的動作太過粗糙,包紮的過程還是弄的他齜牙咧嘴的倒吸幾口涼氣。
他皺著眉頭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翻著白眼問我。
“你的車呢?”
“車在前麵的馬路上啊,怎麼了?”
我下意識就回了一句,然後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難道是他又預感到吳宇跟舒佳要出什麼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