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麼交替掩護,眼看著就要成功了,那東西果然從黑暗裡殺了出來。
還是極快的速度,一下從我身邊掠過,直接噴在陳鬆身去了,我眼疾手快朝著那身影就射出去一箭,這一箭不偏不倚正在那東西的肩膀。
還是跟之前一樣,箭頭隻射進去一點點,根本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正麵的陳鬆也一箭正中目標,結果跟我都是一樣的,這時候他正焦急的更換箭頭,這種弩都是單發的,每射出去一支就要重新裝填。
我剛剛就拿了一支弩箭,現在射出去就沒有了。
那東西中了兩箭之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了,我看著陳鬆手忙腳亂的裝好了弩箭,心裡不禁感慨,這家夥也不知道什麼腦回路。
剛剛上去再下來為什麼不帶槍要帶弩啊!
借著這一點點喘息的時間,我拉著柳林飛快的又往回遊了一段距離,正要回身拉麻繩的時候,陡然就發現陳鬆不見了。
糟糕!
這一刻我的心裡害怕極了。
但是我們沒有時間去救他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外遊,但是很顯然那東西沒有打算放我們出去。
我們牽著的繩子突然就被一股大力給拉扯的筆直,我手裡的麻繩在不斷抖動著,這是要斷前的征兆,我慌忙鬆開了繩子拉著柳林就退的遠遠的。
果不其然,那根胳膊粗細的麻繩沒堅持一會就崩斷了,這家橫掃過來將我們頭頂的水都給切開了。
我心裡一陣後怕,吸了口氧氣之後拉著柳林繼續往外遊。
可是指引的麻繩斷了,在這渾濁不堪的血水裡我們很難分得清方向,遊來遊去都沒有找到準確的出口。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東西又出來了,伸手就朝著我的腦袋抓了過來,我一把推開柳林,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擊,等我回過神來,身邊出了渾濁不堪的水根本就不見了柳林的身影。
這一下是真的完了!
沒有了柳林,我就沒有了氧氣,這最後一口氣最多檢查不過兩分鐘。
這一下我是徹底的有些慌了,顧不上眼睛的疼痛,四處亂轉的尋找著柳林,突然我就發現我身邊這些渾濁的血水好像比之前要清澈了一些。
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伸手將麵前的水撥了撥,果然那些渾濁的水正在變得清澈。
我突然就想到應該是剛剛那根麻繩斷了之後餘力未減,直接就掃中了船艙的木板,那麼龐大的力量這艘船的木板肯定是檢查不出的。
應該是船板被打穿了,跟船艙的出口形成了對流,正在一點一點將裡麵的血水換出去。
想到這裡,我就連忙朝著剛剛麻繩甩出去的方向遊了過去,果然越往前遊水就越清澈,好在就在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我看到了柳林。
她應該也是注意到了船艙裡水的變化,正從另外一個方向往這邊遊著。
我們兩個一彙合,我的心也安了不少,現在眼下的能見度也比剛剛要好許多,出口就在眼前,我們生存的希望也就在眼前了。
就在我們快要接近破口處的時候,遠遠的我就看見那東西再一次出現了。
不過眼下的能見度好了許多,我也能提前做好準備,現在出口就在眼前,我心裡默默估算一下了距離。
這個距離以拿東西的速度,我們是絕對有把握出去的。
隻是到了外麵以後就不好說了,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容不得瞻前顧後的考慮太多。
柳林的身材比較纖細,從洞口出去比我要容易的多,我一把將柳林從破洞處塞了出去,跟著就要自己爬出去。
我的腿剛剛伸出去,眼角的餘光就看到那東西已經到了我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