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點自下而上、緩慢攀爬著,很快,光點四散成數不清的繁星,於空中墜落。
鏡流無瑕去看窗外的煙花。
羨魚的指腹抵在她的唇上,力道極輕地觸碰著。
下一瞬,對方的指尖撬開她的唇齒,把手指塞進她的嘴裡。
鏡流不明所以,用眼神詢問羨魚。
羨魚沒有動,隻是看著她。
鏡流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又一次在羨魚的指節上留下齒痕。
她挑了挑眉,握住羨魚的手腕,調笑道:
“你很喜歡那枚戒指嗎?”
羨魚垂眸,避開鏡流的視線。
“……嗯。”
鏡流輕笑一聲,含住羨魚的手指,依次在指節處咬出近似戒指形狀的痕跡。
她刻意控製著力道,沒有咬出任何傷口。
羨魚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齒痕。
緊接著,他抬手扣住鏡流的下頜,吻了上去。
鏡流下意識抬起雙臂,勾住羨魚的脖頸。
這個吻與以往不同。
似乎……更凶一點?
鏡流配合著眼前人的動作,時刻留意著自己的力道,生怕再咬出什麼傷口。
過了一會兒,羨魚與她拉開距離。
鏡流呼吸微亂,臉頰滾燙。
她抬手替羨魚整理額發,輕聲道:“安心,沒有出血。”
羨魚像是看到了什麼超出自己能力範疇的難題。
他說:“你想要什麼呢?”
我什麼都能給你。
鏡流眼含笑意,伸出食指,輕點他的胸膛。
“我想要的,你已經給我了。”
自始至終,鏡流想要的,就是那顆真心。
羨魚不會把情愛掛在嘴邊。
但他的眼睛,已經說過千遍萬遍了。
鏡流抿了抿唇。
“隻是……我孑然一身,恐怕給不出與它相配的嫁妝。”
她收回手,指向自己胸口的位置,笑著問:
“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要啊?”
羨魚定定地看著她,輕聲道:
“……願意。”
怎麼會不願意呢?
羨魚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以後不要再對我說敬語了。”
鏡流壓下險些翹起的唇角,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
懂了。
以後要常說敬語。
羨魚轉頭,看向窗外。
鏡流循著他的視線,同樣朝窗外看去。
數不清的煙花於夜空中綻放。
在仙舟,隻有在懷恩節時,才能見到如此盛景。
曾有不少人帶著巡鏑,妄圖打通個中環節、自費舉辦煙花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