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項然,你們不是北州人吧?”
“法號念一。”
薑竹剛說完,項然立馬恍然,“我聽過,中州煌城天驕榜。”
因為各州地域受限,所以比他們本身更出名的反而是天驕榜上的名字。
現在魔族也出來了,項然思索他們或許是特意被五大宗派出來做任務的。
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四大宗了。
她給地上的人硬塞了一顆丹藥,然後扔給薑竹他們。
那男人趴在地上劇烈咳嗽著,“你給我吃了什麼?”
“為你特製的毒藥,你要敢跑,不出七天就會死。”
對於這個賣女兒賣兒子的男人,項然僅有的一絲仁義道德也不在了。
十二歲被賣,此後一人在外族裡摸滾打爬,她不記得自己差點死過多少次,隻是都熬過來了而已。
她麵向薑竹,道“實在抱歉,我得先去烏家找我弟弟,所以無法帶你們上山,他叫項老平,你們若等不及可以讓他帶你們去,早些年間他經常帶人上山,對小彆山頗為熟悉。”
說完她神情冷漠地看向原本應該是自己父親的人,“留一條命就行。”
這話雖是告訴薑竹他們的,但更想說給項老平聽的。
項老平果不其然狠狠抖了一下,怨恨讓他想要罵些什麼,但是觸及對麵冷漠的眼神,又不敢開口了。
對於父女倆的恩怨,薑竹沒說什麼,隻是點頭,“那我們就告辭了。”
見他們往小彆山上走後,項然即刻帶人去了烏家。
烏家算是小彆村最富有的一戶人家,此時守門的侍衛正步步後退,拿著刀的手都在發抖。
“項良在哪兒?把項良交出來。”
“何人敢在我烏家大吵大鬨?”
烏石山的聲音在瞥到對方元嬰的修為之後,就像是被硬生生掐斷了似的,半天隻哆嗦著問出一句話“他爹已經將他入贅到了我烏家,靈石也收了……”
“少廢話,人在哪兒?”
項然的臉色越來越差,瞬間將手裡的匕首扔出去,匕首擦著烏石山的脖子過去,一條血痕頃刻間顯露出來。
而烏石山已然被嚇癱在地上,烏家女兒烏蘭跑出來,當即一把毒粉一撒,扶著烏石山就要跑。
但就憑她築基巔峰的修為哪裡能偷襲到元嬰修士,沒兩下就被打倒在地。
正在項然的人在烏家大肆搜人的時候,從裡院跑出來一個渾身發紫的人,他的血管全部變成了紫黑色,看著很是恐怖。
“項良死了,項良早就死了!”
項然的身子霎時一頓,轉身“你說什麼?”
“項老平的兒子一年前就死了,被烏蘭折磨死的。”
烏蘭神色一慌,爬起來嘶吼“你胡說,不是我,是他自己失手。”
那人的神情也癲狂起來,“我沒有胡說,你非要讓他入贅就是因為知道他是月食族,你整日拿他煉毒,但每到月食的時候卻不準他吸收靈力,所以他才會受不住自殺。”
“不止他,我們村裡這些十幾歲的少年少女都是你試毒的對象,你以折磨活人為樂!烏蘭你會不得好死!”
烏蘭衝過去想撕爛那人的嘴,卻被項然一刀捅進了心臟,她手裡的匕首一攪,烏蘭慘叫一聲,瞪著眼睛倒地。
“小蘭!”烏石山瞳孔放大,連滾帶爬地跑過去。
靠在門上的毒人見此哈哈大笑著,嘴裡喊著報應。
項然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伸手用靈力將烏石山吸了過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現在在哪兒?”
烏石山被她猩紅的眼睛嚇了一大跳,自家女兒死亡的悲哀和恨意頃刻間被拋到了腦後,大氣不敢出,全身都在顫抖,“我帶你去…我我帶你去……”
小彆村隔壁一個小山包上,烏石山朝前指了指,“當初就埋在這兒。”
“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