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他們帶人抵達戰場的時候,靈修正和魔族打得不可開交。
因為蕭長風他們的支援及時趕到,靈修幾乎完全占了上風。
但魔三是個瘋子,眼見著打不過,他便讓魔族帶著暴亂的魔氣衝進靈修群中自爆。
他手底下的魔族都有元嬰期的修為,而且這些魔族的修為並非是他通過鑄魔陣強行提升的,所以威力會更大。
而靈修的數量雖多,大多都是金丹修士,每一個魔族自爆都會拉不少靈修下水。
憑借著這股狠勁,魔三硬是帶著魔族堅持了一整晚,從靈修的包圍中往東州方向衝了出去。
隻不過逃出去的魔族寥寥無幾。
天色剛亮的時候,項然終於帶著魔修們趕來了,至此四大宗才帶著靈修們停止了追殺,沒再貿然發起進攻。
“砰——”
一道魔氣將剛現身的項然猛然擊飛到古樹上,不等她跌落又將她提了起來,禁錮在樹上。
魔四冰冷地望著她,看著她的嘴巴、眼睛、耳朵都流出了血跡。
“你算計我。”
魔三一步步走到她麵前,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你的膽子大了許多。”
這一戰他們敗的很慘,魔族隻有餘下不到二十人,魔非那邊也全軍覆沒。
說實話項然叛變他毫不意外,出人意料的是梁修竟然死了。
他不該這麼輕易就死了。
他是個合體境的修士。
可他就是死了。
這讓魔三格外煩躁。
項然靜靜地望著魔三,沒有為自己辯解。
她在途中滅掉了狂風宗,又帶著魔修在九龍山脈的周圍轉了一圈,魔三能感應到魔氣的位置,所以他能發現她一點也不意外。
中途魔三甚至引爆了他們其中的幾個魔修以示警告,但她沒有理會。
從她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想到了所有結果。
魔三見她不說話冷笑了一聲,陰鷙道“不必等了,直接開始最後一次淬體,讓陰王準備奪舍。”
項然麵無表情地低著頭。
…
充滿黑色魔氣的陣法裡翻騰著血霧,“砰”的一聲,項然被扔了進去,魔氣瞬間化為釘子刺入她的肉體,將她的四肢全部固定在陣法裡。
這次的魔氣比前幾次更為濃鬱,也更為狂躁,像是野獸一般在項然體內橫衝直撞。
她在地上痛苦地痙攣著,嘴裡發出“嗬哧嗬哧”的低吟聲,染血的手指死死地扣著地麵。
整整兩個時辰,魔氣一點點啃食掉了她的經脈和骨髓,將她徹底變成了一個容器。
魔陰在陣法周圍盤旋著,隻等陣法結束便可以衝過去徹底占領這具身體。
魔三冷眼望著陣法裡的人,“項然,一切都結束了。”
繚繞的魔氣沒能讓魔三知道,在這樣極致的痛苦之下,項然竟然同樣睜著眼睛直勾勾地回望著他。
不多時,第三次淬體結束了,魔陰飛進了熄滅的陣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