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因為這場鬨劇,到底還是草草地散了場。
但是陸晚凝那首詩卻被在座的文人吹捧了出去。
連同一起散播開來的,還有詩會上陸鳴遠身上發生的事情。
要說陸鳴遠也是活該,他往日裡一直以辰陽侯世子的身份自居,看不上那些上進的寒門子弟,自然是得罪了不少的同窗。
而文人探討之間的事情,怎麼能算是八卦呢?
這回,陸鳴遠的名聲算是臭到底,除非是宮裡那兩個真的徹底不要臉,否則辰陽侯府的爵位無論如何都落不到他的身上。
想到此處,陸晚凝便覺得渾身舒坦。
連同回到攝政王府時,臉上都掛著愉悅的笑容。
“阿凝,今天發生了什麼,這麼開心?”
墨行淵恰好處理完事情回府,看著陸晚凝臉上的笑容,明知是怎麼回事,卻仍舊選擇了開口。
某被攝政王買回的不知名話本提示適當地分享,有益於增加彼此的距離。
陸晚凝現下正開心,自然也不吝於將詩會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陸鳴遠的事情不出今晚,就會傳得人儘皆知了,我就不信,宮裡那兩位還真的臉都不要了。”
墨行淵若有所思,旋即才開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再添上一把火如何?”
陸晚凝抬頭看向了墨行淵,眼中滿是好奇,“你打算做什麼?”
墨行淵隻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眸中滿是笑意。
“明日你就會知曉了,阿凝。”
被吊了胃口的陸晚凝忍不住瞪了一眼墨行淵,瞪完才反應過來。
如今,她好像在墨行淵麵前越來越情緒化了。
陸晚凝也想不出是好還是壞,但是轉念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翌日,太極殿。
自墨行淵康複以後,早朝便一直熱鬨不已。
太後與皇帝對於墨行淵防備過甚,更不願意攝政王一黨好過,故而明裡暗裡地挑撥著攝政王一脈與其他官員的關係。
所以大朝會時,總有官員能因為各種事情吵起來。
隻是今日,皇帝先前授意的官員還未開口,反倒是禦史台的言官們齊齊開始上奏。
“陛下,臣有本奏!”
齊刷刷的聲音一起開口,洪亮的聲音差點穿破太極殿的房頂。
皇帝看著下麵的言官,不自覺挪了挪屁股,甚至思考了一下。
是不是他與太後最近是有什麼事情做得過分,被禦史台抓到了。
這種幾位言官同時上奏的情景,上一次,還是在墨行淵戰敗中毒以後,因為丟了邊疆城池,所以他想要借故治墨行淵的罪時。
彼時禦史台的言官知道這個消息,在上朝時口誅筆伐,整整噴了小半個月。
若不是他和太後迫於壓力,取消了這個想法,隻怕是言官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現在這個樣子……
皇帝隻覺得他腦袋隱隱有些作痛,但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故而他隻是乾巴巴地憋出一句。
“愛卿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