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時間不到,京城裡關於燕樓一事,便鬨得沸沸揚揚。
隻不過這討論的風向,倒是分成了兩撥人。
一撥人說慕容晴毫無儀態,不堪擔當一國之母,何況她心存壞心,竟做出蓄意陷害燕樓一事,實在上不得台麵。
另一波人則說陸晚凝心思惡毒,竟然當眾用火燒慕容晴,攝政王也不加以約束,二人狼狽為奸。
這些言論,自然少不了幾家勢力的來回煽風點火。
“主子,慕容家似乎是鐵了心要針對您和王妃了。”
朔風半跪在墨行淵麵前,彙報道,“是否需要安排我們的人去……”
“不必。”
墨行淵眸色清冷,孤傲出塵,他端正坐在椅上,一身蟒紋黑袍,烏發如墨。
那雙丹鳳眸流轉,叫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心思。
一旁的陸晚凝更是滿臉不在意。
她拿著一本醫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懶洋洋拿了一顆果脯進了嘴巴,“有什麼要緊的,慕容家也翻不出天來。”
她揍慕容晴可是有正當理由的,人正不怕影子歪,不過區區流言,沒什麼要緊的。
“阿凝說的是。”
墨行淵眸光望向她時,唇角不自覺勾出了一抹溫柔淺笑,“不論他們意欲何為,有本王在。”
陸晚凝也揚起一抹自信笑容,摸著自己的武器庫,底氣都足了,“確實,大不了大炮轟他娘兮。”
朔風?
王妃這說的什麼話?
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的夜。
太後那邊動作不小,刻意引起民眾情緒,便是為了這次能夠壓攝政王一頭。
京中不少人聽這動靜是皇宮裡傳出來了,大家內心都紛紛有了猜測怕不是皇上想借著這個機會,對攝政王府下手了!
一時間,不論黨派和立場,無數譴責墨行淵和陸晚凝的折子,像是雪花一樣飄進了皇宮內。
翌日。
皇帝剛上早朝,便聽到了下麵大臣們的竊竊私語。
他昨夜心情很好,一想到不用讓慕容晴當他的皇後了,他就興奮得有點睡不著覺,連夜和何美人造人。
就是,皇叔今日怎麼沒來?
皇帝向下巡視一眼,墨行淵常坐的位置卻沒有人影。
他昨夜可是特定派人前去通知了墨行淵,讓他務必今日來上早朝。
莫不是墨行淵怕了?
皇帝眯起眼,心中忍不住得意。
“眾愛卿,平身吧!”
皇帝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他故意問道,“今日可有什麼要事上稟啊?”
“回陛下!”
朝中的一個大臣竟然直接出來,猛地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臣近日聽聞攝政王和其王妃一起,殘害慕容老將軍一家,臣實在不忍,故先一步上報!”
高台下,慕容淩也狀似病歪歪地跪在其中,身形孱弱。
慕容淩擠出了兩滴眼淚,“多謝同僚為臣說話,臣一把老骨頭了,如今也隻盼著我女兒能好好過日子,可她……唉!”
他重重歎息一聲,竟然是掩麵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