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就算是想要為陸鳴遠解圍,也是實實在在都說不出話來了。
證據都這麼明顯了,難不成他們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成?
倒是陸鳴遠,嘴硬得很!
陸鳴遠更是張著嘴巴,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陸晚凝竟然能測驗出來!
可這一切,都在明晃晃打他的臉!
完了,他完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與害怕,攝住了陸鳴遠的心神。
他還想要狡辯,卻說不出話。
“陸鳴遠,你三番四次挑釁,我沒看在眼裡,但今天有所不同。”
陸晚凝冷眸掃過去,極為有氣勢,“今日若不是胡連膽小,並沒有得手,並且用量也少,今日彆說一個尚書大人,就是我們這整個宴會的人,恐怕都要死於這種毒下!”
此話一出,眾人才猛然驚覺!
攝政王妃說得對啊!若不是湊巧,今日他們恐怕要命喪黃泉!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眾人便是一陣後怕!
這陸鳴遠,心思真是比想象中的還要狠毒千百萬倍!
“什麼人啊,我看你才是看小侯爺襲爵心生不滿,想要趕儘殺絕的那一個吧!”
“呸!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有什麼樣的兒子,就你這樣的,比不上小侯爺一根毫毛!”
“你過的不順,竟然要讓我們這麼多人給你陪葬,若不是王妃娘娘機警,今日我們可就都要完了!”
“陸鳴遠真是蠢得可以,在座的多少都是朝廷棟梁,他竟然為了一己私欲,想要讓我們所有人都去死!家國社稷何在?”
“真是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是對陸鳴遠的唾罵。
人就是這樣的,一旦觸犯到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先前作壁上觀的可比誰都要著急。
“賤人,都是你們,賤人!”
陸鳴遠氣得發瘋了,他頭腦一陣發懵,腦海中不斷閃過眾人們唾罵的言論。
他實在是沒受過這樣的侮辱,使出了狠勁兒一把掙脫朔風的鉗製,惡狠狠的目光朝著陸晚凝和陸鳴晏看去。
就算他要死,也要拉兩個陪葬的!
都是這一家三個賤人,害得他失去了所有!
陸鳴遠氣急了,手中一柄匕首閃著寒光。
就在他即將要接近陸晚凝的一瞬間,被她偏身一躲,接著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陸晚凝拿出一把小型的左輪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陸鳴遠。
她揚起下巴,“想殺我?你還差得遠呢!”
“今日你先下毒謀害宴席之人,劉尚書不幸中招。”
場地明明人很多,卻安靜萬分。
“這是其一。”
陸晚凝聲音很冷,她一字一句,落在眾人的耳朵裡,像是在審判。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鳴遠,“其二,你還想對本王妃動手,你如今隻不過一介庶民……”
“兩罪相加,你今日不死,倒是說不過去了。”
根據本朝律令,陸晚凝這麼說,完全是對的。
而且就算她不說,日後衙門那邊算起賬來,這場宴會牽連這麼多大臣,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落井下石?
陸鳴遠,沒有生路!
“晏兒,過來。”陸晚凝看向身後稚嫩的弟弟。
陸鳴晏小臉上還有些驚恐,今日之事,讓他受驚,如今不過是強裝鎮定。
他應了一聲是,乖巧地走到了陸晚凝身邊,心中卻一陣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