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萬萬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派人去抓捕和陸晚凝扯上關係的人,居然還能獲得這樣一個天大的喜訊。
這或許,就是上天也要幫助她懲惡除奸!
等日後事情敗露,陸晚凝那賤蹄子和墨行淵鬨翻,她必定要讓這二人日夜受刑,生不如死!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太後就差點笑出聲。
她心情難得的很好,看向林誠濟和林妙清的表情也好上了許多。
太後睨了林誠濟一眼,“此事,除了我們,你還有告知其他人嗎?”
林誠濟忙磕頭道,“此事事關重大,草民也不敢托大,但除了您和皇上,草民從未和他人提及!”
“好、好!”
太後一連著說了兩個好字,撫掌大笑,“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了!”
一側的皇帝聽了,心中也難免意動。
隻是他如今的腿傷……
一看見自己腿部還上著藥,皇帝便心中煩悶。
自古以來就沒有殘廢能當皇帝,以往他嘲笑墨行淵,可如今殘廢變成自己,心裡那可真是一萬個不好受。
他沉默無言,太後隻自顧自看向林誠濟,再次道,“哀家是看在你是陸晚凝本家的麵上,才信你幾分,可日後昭告天下,若是他人不信,該怎麼辦?”
“太後娘娘有所不知,這林家原先便有一枚牡丹令,這令牌上便有著前朝皇室的暗紋,屆時隻要拿出來,必定可以取信於人。”
林誠濟稍一拱手,“並且鄙人前陣子在江南活動,便是暗中找到了一些年事久遠的證人。他們也能佐證鄙人所言不虛!”
這林誠濟,倒是個聰明人。
太後淩厲的眸子裡劃過一抹亮光,隻是這刀若是用不好了,便會傷人傷己。
她尚未發話,皇帝這下便有些坐不住了,“那如今那令牌和證人,都在何處?”
他麵上著急,毫不掩飾。
“回皇上的話。”
林誠濟老狐狸般笑著拱拱手,朝著太後和皇帝圓滑地作揖,“先前我們察覺到陸晚凝派人盯著我們,就暗中轉移了令牌和人證,如今為了不打草驚蛇,等之後太後娘娘和皇上回宮討伐反賊之際,再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證!”
這番話說白了,就是林誠濟現在不想直接交出來。
他如今把這麼大個秘密抖落出去,若是到時候太後和皇帝反咬一口,他和林妙清也得死!
如若不想死,就必須得到這些人金口玉言的保障。
否則,證據一拿到手,誰還管他們父女倆的死活?
林誠濟手心裡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意,臉上卻繼續賠著討好的笑。
太後知道他的打算,卻也不介意,在她眼中,先將陸晚凝和墨行淵這兩個眼中釘拔掉才是正經事。
至於其他的,妨礙不到她的位置,那都是小事。
她瞧了一側的林妙清一眼,昨日查到林誠濟頭上時,她也得知了林妙清如今是他僅剩的女兒。
有什麼比拿捏一個人的子女,更能控製住人心呢?
太後彎了唇角,端起茶,若有似無地瞧了眼,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女兒如今也十幾歲了吧,可相看了人家?”
林誠濟一聽,便知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