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燕瀾徑直站起來,給陸晚凝行了個很大的君臣禮。
燕瀾跪地,“屬下燕瀾,隸屬於雁行部,燕家世世代代,都將忠於您。”
這些話,她當初可是從未對林誠濟說過的。
以前聽林誠濟的調令,不過是因為這一塊令牌而已。
燕家家訓,見令如見人,不論是什麼命令,都必須一絲不苟地執行。
這也是林誠濟沒舍得將令牌帶離江南的原因,這是他給自己留的退路。
隻是萬萬沒想到,陸晚凝的動作迅速到根本不給任何人機會。
雁行部……
陸晚凝挑眉,有意思,看來林家的秘密真是一點兒也不少。
這個燕家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暗地當中幫扶林家,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臟手段事情的勢力。
放在林誠濟手裡,確實是大材小用。
陸晚凝點頭,扶起她,“起來吧,不必行如此大禮。”
“是。”
一旁的林老頭,則是一雙精神的眸子打量著陸晚凝,又看了一眼墨行淵。
墨行淵是誰,他當然知道。
作為林家人,作為背負前朝往事的人,他怎麼可能不關注朝廷的變動呢!
他也知道,陸晚凝如今已經是帝後。
隻是,看眼下這個樣子,陸晚凝見他們,甚至沒有絲毫要避諱墨行淵的樣子。
並且和墨行淵姿態親密……
林老頭眼珠子一轉,一把提溜起正在點心的廢物兒子,朝著陸晚凝行禮。
“屬下林錦文,這是小兒林琦。見過家主,恭賀家主拿回令牌!”
“起來吧。”
陸晚凝也不大在意,隻要接頭了就行。
林錦文再次行禮,“多謝家主。”
這才看向陸晚凝身邊的墨行淵,笑著問道,“這位也是我們的家主嗎?”
老頭子眼中閃爍著試探的光芒,一瞬不眨地看向陸晚凝。
陸晚凝挑眉,坦然道,“他是我的夫君,當然,也算半個家主,若是我不在,聽令於他也是可以的。”
墨行淵唇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仿佛這句話極大地讓他愉悅。
“是。”林錦文麵上不顯,心裡卻有些不願意。
林家的權,哪能容一個外人染指?
就像這天下,隻能是陸晚凝,也隻能是他們林家的。
墨家的沒一個好東西!
林錦文在心中一頓罵罵咧咧。
陸晚凝卻想起來了正事兒,於是詢問道,“前些時日淮州修建大壩的時候,挖出來了一塊古碑,此事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和屬下無關。”燕瀾正色,“屬下近日都在南州一帶,並未涉足此地,也未有耳聞。”
陸晚凝便看向林錦文。
這小老頭,也立即行禮道,“也和屬下無關,此事並非我們林家所為。屬下在家主麵前不敢隱瞞,還請家主再查。”
從他們對待這塊令牌的態度,陸晚凝已經看出來了他們嘴裡基本沒有假話。
不過,既然不是他們,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