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特戰隊員走過來,取出繩索將那名特戰隊員五花大綁。
那名特戰隊員叫道:“為什麼綁我!我是清白的……”
“讓你假扮俘虜,叫什麼叫!”馮·曼施坦因取出一個黑布袋當頭罩上,往下拽了拽。
巴姆鎮中心大街東西縱貫,三眼人區在南半部分,去城北要穿過整個古猿居住區,加上城外的一公裡,距離差不多四公裡。
格拉斯對馮·曼施坦因說道:“我們倆先去紅樹林埋伏。”轉頭命令衛戍隊長,“你帶人隨後趕來,在樹林外等著,不要進去。”
“是!”
格拉斯和馮·曼施坦因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衛戍隊長叫道:“全體,向後~轉,跑步~走!”
範·迪賽爾橫著拎起伊曼,對藤原武說道:“你帶八個人在外麵警戒。”指了指兩名三眼人,“你,你,和我進去!”
這是個馬蹄形院落,三麵石屋圍出一個院場,同樣是石木結構,門窗梁柱都是木頭,屋頂是瓦片。左邊是廚房,右邊是衛兵和傭人宿舍,正中一排是主人的客廳和臥室。廚房裡亮著燈,院子裡飄著肉香。
範·迪賽爾往客廳走,對兩名三眼人命令道:“你們守在外麵,任何人不得進來。”
兩名三眼人聽不懂他說什麼,明白了他的意思,答應一聲,在房門外左右站立。
範·迪賽爾拎著伊曼進了客廳,反手關上門,走進臥室,把伊曼往床上一扔。
伊曼驚恐地叫道:“你,你要乾什麼!”
範·迪賽爾淫笑道:“乾什麼?男人把女人扔在床上,還能乾什麼?”
伊曼往後縮:“你彆過來!”
範·迪賽爾脫掉上衣,露出結實剽悍的肌肉,作勢欲撲。
梆梆梆,梆梆梆。
客廳響起重重的敲門聲,範·迪賽爾呆了一下,大吼道:“滾!”
“¥¥&!”門外三眼人嘰裡咕嚕大叫,聽不懂在叫什麼,好像很急。
範·迪賽爾罵了一聲,走出臥室,穿過客廳,拉開門。
門口站著一名三眼士兵,雙手捧著一個木盆,盆裡裝著冒著熱氣的肉,香氣撲鼻。
“老子不餓!”範·迪賽爾惡聲惡氣道。
“&&¥,¥¥&&!”三眼士兵嘰裡咕嚕說著,把木盆往範·迪賽爾手裡塞。
範·迪賽爾搞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看這意思不接過來他不會走,隻好雙手接住,“趕緊給老子滾出去!”
就在交接木盆手和手接觸的一刹那,一陣觸電般的酥麻傳來,範·迪賽爾一驚,“張……”
嘴剛張開一半,木盆後伸出一隻個拳頭,直搗前胸。
木盆往下掉,範·迪賽爾眼睜睜看著拳頭擊來,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開,急忙含胸縮背,但沒什麼鳥用。
“嘭!”
拳頭重重打在結實剽悍胸肌上,拳鋒處伸出兩根帶倒鉤的黑亮尖刺,卻沒能紮進肉裡。
木盆掉在地上裂開,燉肉撒了一地,範·迪賽爾止不住噔噔噔往退,龐大的身軀撞在牆上,石屋為之一震。
三眼士兵雙臂一揚,九把奇怪的菜刀旋轉著飛向膘壯的身軀,速度不是很快,卻讓人無從閃避,範·迪賽爾驚呆了,眼睜睜看著九把菜刀把自己圍成一個刀桶。
“彆!彆殺我!”範·迪賽爾捂著胸口大叫。
他知道這位三眼士兵就是張翰,也知道剛才接觸的一瞬間中了傳說中的“五五開”,更知道懸停在周圍的九把菜刀意味著什麼。
那是一招擊殺水案哈裡斯的菜刀,也是殺了藤原宗綱的菜刀,彆說他現在被拉低了境界,即便還是玄天境,也逃不脫必殺之境。
剛才拳鋒鉤刺沒能刺進肉裡,張哲翰估計可能是範·迪賽爾穿了隱形神佚物或有什麼鐵布衫之類的橫練功夫,按江擇天的解釋,規則類武器是基因武器,能瞬間殺滅或擊潰人的基因,所以可以無視所有神佚物直擊基因本體,無論武器還是戰衣都無法阻擋。
“殺了他!”伊曼出現在臥室門口,上半身捆著黝黑的繩索。
“不!不!”範·迪賽爾眼中露出驚恐。
範·迪賽爾上半身突然布滿深綠色的繩索,瞬間把他連臂帶胸捆得結結實實,刀桶同時消失。
伊曼撲進張哲翰懷裡,泣道:“你怎麼才來,他……”
“我不是一直在嗎?怕啥。”張哲翰拍著她的背。
他確實一直都在,下午那名三眼士兵尿尿,回來的就是他。誰也沒注意到,他揚起手裡的兔子的時候,手指捏了個“拈花一笑”。
彆人看不懂,伊曼不會看不懂。她看見了那個手勢,馬上就知道有救了。同時她也想到一個最簡單的問題,藤原武並不知道他的血仆主人來了,如果知道,他絕對不敢那麼放肆。為什麼他不知道?說明張哲翰並沒有和他聯係,對他完全不信任。
要救伊曼,藤原武毫無疑問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既然張哲翰沒動用他,就是準備把他賣了,所以伊曼不到一分鐘就高喊“尿尿”,於是就有了藤原武被識破,被迫將功補過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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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負我!”伊曼跺腳道。
“回頭再找他算賬。”張哲翰掣出天象雷戟,“沒時間了,出去再說。”
院子裡傳來腳步聲,張哲翰放開伊曼,往門口走去。
他沒想殺人,也沒時間殺人,剛才運行菜刀已消耗了70的體力,隻是想找個人砍上一戟回藍。
藤原武帶著三眼士兵衝進院子,張哲翰正準備掠出揮戟,突然感到強烈的威壓,一個綠色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不好!
張哲翰就地回掠,撈起伊曼,扔出兩顆手雷,兩腿一蹬,衝向瓦頂,舉起雷戟一攪。
瓦片攪開一個大洞,兩人破頂而出,掠向半空,張哲翰把伊曼緊緊抱在懷裡,釋出玄鷹,玄鷹把兩人包裹,振開長翼,往上爬升。
“轟!轟!”“轟轟轟!”
下麵傳來兩聲爆炸,子母彈崩向四麵八方發生二次爆炸,庭院頓時濃煙滾滾,閃動的火光中,張哲翰看見一點綠光閃了一下。
一束極細的極光,從硝煙中射出,劃破夜空,激射而來,射在玄鷹腹部,玄鷹劇震。
玄鷹同樣是神佚物,極光射不穿鷹腹,巨大的衝擊力把它推向高空,翻滾著消失在夜空中。
一口鮮血噴在張哲翰臉上,伊曼雙目緊閉,軟軟的一動不動,剛才極光射在鷹腹上產生的非貫穿性損傷,全部作用在了她身上。
“伊曼!伊曼!你怎麼樣?”
格拉斯的庭院已被炸成廢墟,士兵們手忙腳亂地扒客廳位置的瓦礫。
轟的一聲,廢墟中搖搖晃晃長出一個彪形大漢,赤裸的上半身被藤蔓般的深綠色繩索捆著,滿頭滿臉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