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級,又回到1級。
這次不能叫1級小白,最多隻能叫菜鳥,因為所有的屬性和技能都還在,可算是“幻界最強1級”。
除了那根紅藤,神佚物一件都用不了,上次是靠1級的七星刀,現在上哪兒找1級神佚物,其他技能倒是無所謂,最要命的是魚腸劍的“隱身”不能用,早知道就用空空術把它扒下來了。
原本救過命的緊身衣、靴子和手鐲全都是地藏境,隻能當護具穿著,黏土、一滴毒都不能用,尤其是“水魂”,這意味著出了水晶王宮就隻有在升級到地藏境之後才能回去。
固化的技能都能用,隻是殺傷力極小,比如越絕劍,殺隻雞削個蘋果還行,人肯定殺不了。
好在有個天極境娘炮,1級菜鳥心裡不是很慌,打不了還逃不了嘛。
本來想把那個玄天境仿生人也收了,手放在他頭頂卻沒有絲毫反應,這才知道收仿生人也是有等級要求的。
刷副本升級並不著急,還有更著急的事要做,而且刷副本這種事也實在是膩了,升級升得再高又如何,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雍鼎的祭煉,1級的無奈,讓他患上了“技能不足恐懼症”,本來想找個天極境海妖把儲物艙裡的裝備裝上,用空空術扒下技能,但海妖王後把王宮裡的人全帶走了,隻剩下伊娃格這個王上的貼身侍女。
張哲翰百無聊賴地在水晶宮裡轉悠,看著軍械廳裡堆積如山的什麼屬性都沒有的黑曜石長矛,又看看身後畫兒般的伊娃格,不懷好意笑了笑,薅了一大把長矛放進儲物艙,拽著侍女回到臥室上了床。
伊娃格一臉嬌羞,手足無措。王上寵幸侍女是天經地義的事,更是她的榮幸,她也早有思想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不免慌亂。
讓她失望的是,王上隻是盤腿而坐,沒脫她的衣服,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裝備交給她,讓她放進裝備欄,然後握著她的手,搞得她芳心亂跳。
伊娃格隻是個地藏境,而且隻是水係,能裝備的東西很有限,再加上空空術極不靠譜,折騰了四個小時,隻扒到海妖鏡像、穿牆術和黏魔土,都是些花哨技能。心心念念想扒“水魂”或伊娃格的“海魂術”,卻怎麼也沒扒到。
“教授,您看我們畫得怎麼樣?”莫妮卡的聲音把張哲翰從遐想拉回現實。
畫室四周一圈畫架繃著油漬未乾的作品,7名“波吉亞畫派”的女畫家全都穿著畫家專用的無袖繪畫圍裙,聚精會神地在畫布上耕耘。
“哦,你握畫筆的姿勢不太對。”張哲翰說著,從後麵攥住她的手,在畫布上塗抹,“應該這樣,這樣。”
攥她的手並不是張哲翰成心想吃豆腐,而是因為開著空空術,肌膚的接觸讓莫妮卡心跳加速,臉紅耳熱,“可是,可是我們在學校裡學的就是這樣啊。”
“你現在是波吉亞畫派的畫家,要忘記那一套學院派的東西。”張哲翰敷衍著,空空術一波接一波。這玩意還是那麼不靠譜,隻能以量取勝。
“教授,您看我這樣對嗎?”另一名女畫家叫道,這是個黑人女孩,精致的麵容,逆天大長腿,無可挑剔的身材比例,銅色的皮膚帶給人彆樣的風情。
張哲翰隻好鬆開莫妮卡,走到黑美人身後,“你叫什麼名字?”
黑美人答道:“華莉絲·迪裡,帕恰卡瑪人。”
“帕恰卡瑪?”這是張哲翰一直想去又還沒去過的城市,“你知道奧良塔·奧良塔嗎?”
華莉絲目光灼灼:“知道啊,他是奧良塔大酋長的大公子,在我們那兒無人不知,您認識他?”
“哦,當然,老朋友了。”張哲翰支吾著,握住她的手,“你這姿勢倒是沒錯,畫法不對,應該這樣,這樣。”
男人的氣息呼在耳垂上,華莉絲的心也忍不住怦怦跳,說話都不利索:“教……教授,您,太厲害了!”
張哲翰卻心如止水,專注運行空空術,他知道這幾個女孩心情都一樣,沒有人扛得住他的“魅惑”,相貌平平的波吉亞教授在她們眼裡充滿魅力。
【請選擇需要放棄的技能或神佚物。】
嗯?這黑妞能有什麼東西?選擇放棄一根黑曜石長矛,技能欄出現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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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笑咒】
【等級:1】
【技能:笑詛術】
【說明:源自非洲黑人的古老巫術,中此術者終日無法止笑。可升級。已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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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巫術,有點意思,難不成還能把人笑死。
【請選擇需要放棄的技能或神佚物。】
我靠,這麼快又來一個,空空術你是看上黑妞了嗎,史無前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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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嗝咒】
【等級:1】
【技能:嗝詛術】
【說明:源自非洲黑人的古老巫術,中此術者終日無法止嗝。可升級。已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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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這麼多沒用的小玩意,這黑妞一定是非洲哪個巫師的後人,搞不好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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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說沒用,比如遇到哪個心懷不軌的流氓教授,讓他打一整天的嗝還怎麼撩妹。張哲翰一激靈,忙縮回手,情不自禁打了個嗝。
“教授,您怎麼啦?”黑妞心想,我沒做什麼啊。
“沒,沒什麼,早上吃多了。”張哲翰尷尬道,走到畫室中央拍了拍手,“姑娘們,都過來。”
教授這是要傳授秘技啊,女孩們呼啦一下圍了過來,一個個像花癡,張哲翰慌忙擺手指著地毯道:“坐下,都坐下。”
7個美女盤坐在地毯上,仰著如花的俏臉,向日葵般的看著偉大的“波吉亞教授”,嗷嗷待哺。
“你們還是畫得太拘謹了。”“波吉亞教授”一本正經道,在光幕上打出四個中國字,“你們知道中國有一句古語叫得魚忘筌嗎?”
這些學西洋畫的女孩哪裡知道中國的古語,一個個瞪大眼睛好奇地聽著,張哲翰循循善誘道:“捕魚要用什麼?”
“漁網~~”7個女孩異口同聲答道,仿佛像合唱。
張哲翰指著光幕:“嗯,得魚忘筌的意思就是,捕到魚之後要把漁網忘掉。”
女孩們麵麵相覷,莫妮卡舉手道:“教授,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太拘泥於技巧了?”
“聰明!”張哲翰露出讚許的神色,光幕切換出波洛克的一幅抽象畫,“你們確實已經放棄了傳統繪畫技巧轉學波洛克,但又掉進了另一個陷阱。”
一名女孩說道:“教授,我們畫得不像嗎?”
“像,太像了。”張哲翰指著其中一幅畫,“就是因為太像才不得要領。藝術,要學習思想,而不是學皮毛。我要你們學習波洛克,並不是學他的畫法。”
看她們一個個瞪著眼睛,張哲翰繼續道:“波洛克的繪畫工具不拘一格,刷子、滴管、噴槍、木棍,拿到什麼是什麼,創作也同樣沒有固定的方法,隨心所欲,他所要表達的是直覺和情感,是無意識的創作過程。”
其實說了這麼多,他想說的隻有兩個字:亂畫。
但這兩個字絕對不能說出來,他對畫畫沒什麼造詣,對怎麼當教授卻了如指掌,大學四年天天和教授打交道,教授最大的本事就是不好好說話,把最簡單的事講得最複雜,把最狗屁的話講得最高雅,這種本事張哲翰是天生的,要不怎麼那麼能撩妹。
“我懂了!”莫妮卡叫道,站起身,拎起一桶顏料,猛地往畫布上潑,濺得自己滿頭滿臉花花綠綠,“是不是這樣?”
張哲翰哈哈大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oh!yeah!”畫室裡一片歡騰,雖然沒有人聽得懂教授這句話什麼意思。
緊接著,女畫家們又展現出軍人的一麵,搞明白目標和戰術,立刻執行。刷子、拖把、笤帚、拖鞋、抹布,拿到什麼是什麼,全都往畫布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