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尼?!!
真的是約翰尼,張哲翰愣在原地,心中狂跳。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他果然在這裡。
約翰尼從南邊走來,不安地左右張望,他的目標好像也是旅館,
張哲翰穩了穩心神,不動聲色進了旅館,走到前台,“先生,您是住宿還是找人?”一名身穿製服的印第安年輕男子彬彬有禮問道。
“這裡多少錢一天?”張哲翰支應著,眼角的餘光瞟向約翰尼,想看看他身後有沒有尾巴。
“您要住標準間還是套間?”年輕男子問道。
約翰尼進了旅館的門,徑直走向樓梯,後麵沒人跟蹤。
張哲翰環顧左右:“嗯……洗手間在哪兒?”
年輕男子抬了抬下巴:“那邊。”
張哲翰轉身離開前台,不緊不慢走向樓梯,跟著約翰尼上樓。
旅館隻有兩層樓,傳統的印第安木屋,鏤空的木樓梯踩上去嘎吱作響。
約翰尼上到二樓,往左一拐,沿著昏暗的走廊走了二十多米,推開一扇門,裡麵飄出一個女人的聲音:“你跑哪兒去了……”
約翰尼砰的一聲關上門,張哲翰走到門前,舉手去敲門,手舉到一半,聽見裡麵女人說道:“張翰……”聲音太小聽不清。
對麵的門開了,出來一個男人,看見一個印第安人站在門口,呆了一下問道:“你找誰?嗝!”
竟然是那個“尾巴”,張哲翰二二地答道:“我找?亞曆山大·麥吉利夫雷先生。”
“這裡,嗝,沒有,嗝,?亞曆山大,嗝,麥吉利,嗝,夫雷,嗝。”
好不容易聽他把嗝打完,張哲翰強忍著笑,禮貌地說道:“哦,找錯房間了,我再去前台問問。”
說完轉身往回走,剛才舉手的一瞬間,已釋出聞金貼在門頂上,耳邊傳來清晰的聲音。
“你在街上轉了半天就沒發現什麼異常嗎?”女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沒有,如果張翰看見我,應該會有所動作。”男人的聲音,不是約翰尼。
“他到底會不會來啊?”
“錢良說肯定會,他確定藤原有bfv的眼線,一定會把約翰尼的消息報告上去。”
“吃飯吧,吃完去神廟。”
這約翰尼是個冒牌貨!張哲翰驚出一身冷汗,幸虧剛才穩了一下,否則現在已是甕中之鱉。趕忙收回聞金,轉過木樓梯往樓下走。
有點腦子都能想到,約翰尼是囚徒,怎麼可能這麼大搖大擺在街上走,用如此低級的方法,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這條魚浮出水麵。
魚確實差點咬鉤,不得不說這個方法簡單有效,可現在魚已經知道了那是魚餌,便不可能再上當,魚餌反倒成了找到釣魚人的線索。
張哲翰出了旅館,在街對麵的餐館找了個靠窗的位子,隨便點了兩個菜,心不在焉吃著,眼睛盯著旅館大門。
為了找老酋長這神廟也必須要進去,但裡麵太大,又是個陌生的地方,找到線索太難,現在有魚餌漂著,有魚餌就一定要魚線,順藤摸瓜效率會高很多。錢良和那些組成“漁網”的人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找到烏爾曼,他是獨眼人衛道士,不管是約翰尼還是老酋長,他都是事件的核心。
張哲翰將一盤野牛肉吃光的時候,“約翰尼”出來了,旁邊挽著個女人,身材勻稱,容貌秀麗,竟然是藤原紀香。難怪剛才覺得聲音有些熟悉,錢良和烏爾曼去了鐮倉,藤原特高課參與追捕太正常不過。
兩人雜在人流中一路往南走,張哲翰沒跟在後麵,而是先到了城堡外的圍牆附近,混在小吃攤前的人群裡。
圍牆連綿起伏,三米多高,牆頭架著光學絲網,正對大街開著一扇大門,門前三十多米設有路障,一隊身穿作戰服的特戰隊員守衛。
1級菜鳥不可能救人,純爺們也不過是晬天境,隻能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保保命。擒拿舒勒曼是個例外,前提是知己知彼,如果不是雷科巴送上門來,出奇製勝不可能實現。
隱身術用不了,袖錘也不行,抓俘虜之類想都彆想,唯一能用的方法就是喬裝成特戰隊員,好在儲物艙裡不缺黑水公司作戰服。
跟著“約翰尼”和藤原紀香從正門進去絕無可能,隻好沿著圍牆走出五六百米,用穿牆術進了城堡,換上作戰服,變成剛才在門口看到的一名士兵的模樣。
回到大門內側時,已不見兩人的蹤影,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了。
計劃失敗,隻好先往神廟方向走,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
進門是一個200米見方的廣場,左右兩側新建了兩排格格不入的營房,正麵是一座四十多米高的六層棱錐形建築,應該就是羽神廟。
這哪裡是廟,不還是金字塔嘛,通體全是黃褐色巨石,和外麵兩座金字塔如出一轍,看上去就像少一截塔尖的金字塔。
正麵凹進去一塊,就像被一把巨鏟削掉一樣,中間一扇五六米高的暗紅色木門,左右各三個二十米高的巨石雕像,都是不同造型的古印第安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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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努約爾,你不是當班嗎,怎麼回來了?”背後有個法語口音叫道。
張哲翰一回頭,是個上士在叫自己,忙假裝熟絡答道:“少尉命令我去找剛才進來的兩個人,外麵有人找他們。”
上士道:“哦,一男一女是吧?”
張哲翰點頭道:“對,你看見他們了?”
上士指了指神廟:“進裡麵去了,誒,你嗓子怎麼了?”
“咳咳,沒事,辣椒吃多了。”張哲翰乾咳幾聲,邊說邊轉身往那扇紅色木門走。
門口站崗的兩名士兵沒什麼反應,應該和曼努約爾是戰友,進門很順利,可接下來卻懵了。
神廟裡麵根本就不是預想的那種法相莊嚴或陰森詭秘的樣子,而是進了一座燈火通明的現代辦公樓,就像一個現代人披著古猿的皮。
七八百平米的祭祀大廳,除了雕像、石柱保留,都被改造成了一個個隔間,中間一條走廊與橫著的過道交叉,不斷有士兵和軍官走過。這麼多房間,還有六層,這上哪兒去找啊。
走廊的儘頭好像有光梯,張哲翰突然有了主意,找不著就不找,先去看看黑獄怎麼回事再說。
可當他進了光梯卻傻眼了,按鈕最低是一樓,根本就沒有地下樓層。趕忙在二樓下光梯,從旁邊的步行樓梯往下走,下到一樓一看,樓梯也沒有再往下的路。難道這羽神廟沒有地下室?奧良塔說有的啊,這入口又在哪兒呢?
張哲翰又想著找不著就不找,選了個沒有攝像頭的角落,運起穿牆術往下出溜。
腳沒踩到地麵,眼前一片漆黑,身體無法動彈,像個琥珀標本一樣被卡在地裡。穿牆術最多能穿兩米,再厚就會被卡住。
回到一樓地麵,老老實實找入口,轉了半天還是沒找著,隻好回到二樓繼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