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這麼差還充好漢，張哲翰忙運起幻縈術，封了他所有技能，紅藤捆上，還加了一圈蛛絲。
籲了口氣，走到十字架前，撩開長發，抬起印第安人的下巴，樣貌和奧良塔有點像，十有八九是大酋長，拍了拍他的臉：“嘿，醒醒，醒醒！”
沒動靜，張哲翰四下看了看，旁邊有一盆水，端起來退後幾步，往十字架猛潑。
“咳咳，”印第安人慢慢抬起頭，有氣無力道，“你們，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張哲翰取出一顆還原丹，捏住他的鼻子逼他張嘴，塞了進去，跑回酒桌拿起酒杯，又捏著他的鼻子灌酒。
“咳咳咳！”印第安人咽下還原丹，同時也被嗆到了，劇烈咳嗽。
張哲翰抹了抹臉恢複原形，急促道：“我是奧良塔的朋友，我叫張翰。”
印第安人抬起頭，“張翰？”看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烏爾曼，將信將疑道：“你……真的是張翰？”
張哲翰取出奧良塔的左輪手槍：“您認得這個嗎？”
“奧良塔……”
從他眼裡轉圈的淚水，張哲翰確認他就是大酋長無疑，伸出手去掰他手腳上的鐵環想把他從十字架弄下來。
掰不動，用短劍砍削，毫發無損，居然是神佚物。
“沒用的，”大酋長歎道，下巴向烏爾曼揚了揚，“除非把他殺了，否則解不開。”
張哲翰果斷轉身，駢指準備殺人。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腳步聲，那兩名特戰隊員回來了。
張哲翰抹臉變回錢良的模樣，出門迎了上去，腳步歪斜，踉踉蹌蹌。
“錢副局長，您這是……”
張哲翰往兩人身上撲去，兩人連忙扶住，“錢副局長，錢副局長……”
兩人脖頸間同時一陣酥麻，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張哲翰雙臂一振，兩道劍影藤蔓般螺旋卷起，瞬間將兩人絞成血霧。
1級殺1級，老子可是幻界最強1級。
血霧消散，物品叮叮當當撒一地，兩個3寸長的小人迅速變大，張哲翰想都沒想悉數收入囊中。
夜長夢多，必須儘快逃離，張哲翰回到刑訊室，照著烏爾曼的劍指下劈。
烏爾曼突然動了一下，睜開獨眼，張哲翰一呆，越絕劍在半途改了方向，貼著烏爾曼的頭皮，把酒桌劈得粉碎。
烏爾曼失去依托，跟著碎裂的桌子一起撲在地上，臉貼在碗碟的碎片裡，陶瓷渣子紮進臉皮，一陣刺痛，醉意全消。
“怎麼回事！”烏爾曼吼道，奮力掙紮，但無濟於事。
“叫什麼叫！靠！”張哲翰抬腿在他肥厚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嘭。
烏爾曼龐大的身軀竟然被踢得飛起，撞在牆上，張哲翰大樂，這才意識到他也是1級。
哈哈，1級踢1級，老子可是幻界最強1級。
烏爾曼跌坐在牆角，使勁晃了晃腦袋，看著身上的紅藤，發現等級變成了1級，才明白自己的處境。他當然知道五五開，但剛才張哲翰用五五開的時候他醉了，並不知道是軒輊術導致降級，根本就沒往那兒想，隻當是中了什麼厲害的招數。
“老錢？怎麼是你？”烏爾曼詫異道，“我待你不薄，為什麼要抓我？”
張哲翰意念一收，紅藤和蛛絲同時勒緊，把烏爾曼勒成葫蘆形，骨骼哢吧哢吧作響，疼得大叫：“啊——”
“知道你現在是戰俘嗎？還那麼拽。”張哲翰蔑視著他，停止了收縮。
烏爾曼恢複常態，突然想到身上的繩索是什麼，“通天繩？通天繩怎麼會在你這裡？你，你不是錢良，你是誰？”
張哲翰冷冷道：“你馬上就要死了，我是誰重要嗎？”
通天繩是廚師的東西，現在就捆在自己身上，烏爾曼露出驚恐的表情，“你，你是阿克斯還是索羅斯？”
“閉嘴！”張哲翰厲聲道，舉起右掌，“再囉嗦，殺了你。”
“彆，彆殺我！”烏爾曼縮著頭叫道，“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張哲翰喝道：“先把那個破十字架鬆開。”
“是，是。”烏爾曼雞啄米似的點頭。
哐啷一聲，大酋長身上的環鬆開，十字架迅速變成巴掌大小，掉在地上。被封禁的情況下，神佚物回不到裝備欄。
大酋長舒展了一下手腳，他已聽出張哲翰在詐烏爾曼，站在一旁沒說話。
張哲翰對他使了個眼色，釋出一根黑繩將他捆住，大酋長會意，順勢倒下裝死。
張哲翰盯著烏爾曼，目露凶光，烏爾曼嚇得一哆嗦，忙道：“你，你把繩索撤了，我把身上的東西都給你。”
張哲翰嘴角翹了翹：“殺了你，你的東西不都歸我了嗎？”
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殺烏爾曼，殺衛道士固然可以削弱管家的實力，但同時也會激起他的憤怒和仇怨，真發起瘋來，西岱和無極城都會被殃及。之所以搞離間計，就是想讓仆人之間起猜忌，互相殘殺，這樣既可以獲得寶貴的發展時間，又能坐收漁翁之利。
“約翰尼，我可以把約翰尼給你！”烏爾曼急急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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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翰等的就是這句話，略一沉吟，“你怎麼給我？”
烏爾曼一看有戲，慌不擇言道：“你說個地方，我送去給你。”
張哲翰撇嘴道：“豬腦子，你是要我相信你的信用還是道德？”
烏爾曼一想，確實是豬腦子，怎麼可能先把你放了，再讓你去放人。
“我，我可以把敕牌抵押給你，你把繩子鬆開。”
張哲翰不知道“敕牌”是什麼東西，決不能問，一問就露怯。
烏爾曼身上一鬆，捆縛消失，急忙把儲物艙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扒拉出一塊金屬牌，雙手遞給張哲翰。
張哲翰接過一看，個五邊形暗金色金屬牌，正麵好像是什麼花，背麵是那個高眉深目的半身像，看不出什麼材質。有信息提示，但全是問號。
“這玩意有什麼稀罕的。”張哲翰用模棱兩可的話不以為然道。你可以理解為“我知道這是什麼”，也可以理解為“這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是衛道士的敕牌，世間總共隻有36枚，衛道士失去敕牌就失去了衛道士的資格，比生命還重要。”烏爾曼解釋道，“還有，上帝的仆人所屬衛道士的數量就取決於手裡擁有的敕牌，所以它的價值絕非度牒可比。”
張哲翰突然想起擊殺的兩名衛道士掉落的物品裡好像都有一個這樣的牌子，取出一個拿在手裡，和烏爾曼的牌子比著看，果然一模一樣。
“怎麼你也有……”烏爾曼驚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歪打正著，他一定誤會了，張哲翰嘿嘿一笑，森然道：“你他媽管我是誰，再叫老子滅了你。”
烏爾曼趕忙閉嘴，紅藤和敕牌已經讓他深信不疑，眼前的“錢良”就是廚師的某個衛道士。
身上一緊，又被紅藤捆住，張哲翰伸手一抓一吸，把地上的物品全部收入儲物艙，拎起大酋長往外走。
烏爾曼慌道：“誒，誒，你還沒說把約翰尼送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