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托爾走了,沒了護身符,時時凶險處處坑,小菜鳥可怎麼辦,想找個地方苟起來都不容易。傍大腿好像也不怎麼安全,生存還得靠自己,既然躲不了,那就迎上去,逆勢求生或許活下去的幾率還要大一些。幸虧沒人知道荷魯斯就是張翰,否則早死八百回了。荷魯斯是眾矢之的,變成庫努牡可能會好一些,沒有人知道他已經死了,武器裝備包括仿生人都在,純爺們被輕甲裹住看不出幾隻眼睛,完全具備冒名頂替的條件。
五分鐘後,穿著羊皮裙、長著三角羊臉的“庫努牡”走出無花果樹林,捂著胸口踉踉蹌蹌進了城門,回到曾經行騙的大街。
“格裡茲曼,我正要去找你。”烏爾曼迎麵走來,後麵跟著兩個穿亞麻短裙的壯漢。
“咳咳,我……”張哲翰假裝咳嗽,往前便倒,一名壯漢急忙攙扶,烏爾曼道:“你也受傷了?”
張哲翰雙目微閉,捂著胸口不說話,烏爾曼取出一塊方糖大小的黑塊遞過來,“快,吃了它!”
紅案在天池的時候曾經用這種黑塊救過命,那是上帝之城的血藥,效果比還原丹之類好不知道多少倍,張哲翰自然不能暴殄天物,接過黑塊假裝往嘴裡塞,偷偷收進了儲物艙。
烏爾曼對一名大漢命令道:“尼什曼,你扶他去神廟養傷。”
“是,天尉。”大漢答應一聲,扶著張哲翰往前走,烏爾曼帶著另外一名壯漢往城門走去。
剛才烏爾曼說的是“你也受傷”,那幾位下河的哥們應該回來了,張哲翰假意問道:“弟,弟兄們怎麼樣?”
尼什曼道:“都回來了,傷得都不輕。”
“哈托爾可真厲害。”
“考夫曼天督的命令是假戲真做,她當然要真打。”
一聽這話,張哲翰冷汗都出來了,還真是個局,演得還無懈可擊,這女人厲害啊。
從紅頂屋“荷魯斯”遇到“哈托爾”,到後來管家出現,再到尼羅河大戰,一環扣一環,這就解釋了為什麼管家沒用通天繩捆,也解釋了為什麼哈托爾那麼巧出現在麥地那鐵匠村,還能在“哈裡斯”變身路人的情況下精準地把他認出來。
可這個精心策劃的局到底是為了什麼?
藤原妍子知道荷魯斯之眼是兩枚戒指合成,管家一定也知道,如果隻是為了戒指,殺雞取蛋不是最省事嗎?為什麼還要送上美色使用美人計?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演一出混戰大戲?
正攙扶著的大漢突然鬆了手,張哲翰一趔趄差點撲倒。
回頭一看,大漢眼睛血紅,表情怪異,眼裡充滿獸欲,小帳篷支棱著,“不行了,你這衣服太邪門,還是你自己走吧。”
張哲翰被他瞪得心裡一激靈,這家夥不會是個gay吧?
大漢喘著粗氣道:“天尉說,你得用這件裙子的技能打我一下。”
張哲翰不明所以,運起“離恨生”拍了他一掌,大漢舒了口氣,“你自己去神廟吧,我得趕緊去找個女人把火泄掉,晚了就麻煩了。”說罷支著小帳篷轉身跑了。
張哲翰原地愣了半天,抓起羊皮裙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膻味,沒覺得有什麼啊。仔細閱讀“庫努牡的羊皮裙”的備注說明,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庫努牡是生育和性欲之神,“魔欲”和“魅惑”一樣是被動功能,觸碰到皮裙的人會產生欲望,欲望是人類延續的原動力,這沒什麼問題,可你也不能男女不分啊。
事實就是男女不分,而“離恨生”技能則是“魔欲”的修正和補充,能讓中招者不再對“我”感興趣,轉而去尋找彆的發泄渠道。這古埃及神話不僅劇情狗血,連道具也邪門,先是屎殼郎頂頭上,現在又來一件這麼邪乎的衣服,萬一來個老太婆或醜女碰我一下怎麼辦。
遠遠看見大石柱和上麵凸起的雕塑,張哲翰在猶豫進不進去,是不是該找個借口溜掉,突然一陣香風,一個身影急切地撲到身上。
1級菜鳥等級太低,根本就沒看清是誰,大漢扶一把就變成那樣,這抱上來還得了,不能地運起“離恨生”,雙手如封似閉往外一撐。
兩隻手拍在兩團軟綿綿的東西上,怎麼是個女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哈托爾,嬌喘籲籲,妙目迷離。
她搞了那麼大陰謀怎麼還回來了?她是管家的衛道士,又或者她本來就在城裡?
哈托爾那麼高的境界,被張哲翰這個1級菜鳥弱弱一推,居然就推開了,俏臉神情一滯,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跑。
她臉色緋紅像喝醉酒一樣,秀目充滿欲望,似乎也中了“魔欲”,而且不是剛才那一撲中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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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在河裡交戰的時候,那位格裡茲曼是第一個被打上岸的,也就是說,哈托爾的第一掌就拍在了這件羊皮裙上,中了“魔欲”。所以她這次撲的並不是“荷魯斯”而是“格裡茲曼”,原因不是愛而是欲。假如不是在這種場合,假如不是她動作太快,張哲翰都不會使用“離恨生”。
現在麻煩了,大漢被“離恨生”一拍就去找女人,這哈托爾被拍豈不是要去滿大街找男人?急忙一個瞬移追了上去。
大街上熙熙攘攘,哈托爾走得並不快,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婀娜的身形一掠,拎起一個……女人?
張哲翰愣住了,她不是應該找男人嗎,怎麼去抓女人?女人找女人算怎麼回事?
張哲翰使勁晃了晃腦袋,想了半天,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離恨生”的作用並不是“轉性”而是“轉移”,把“魔欲”產生的欲望全都轉移到女人身上,無論是誰,是男是女,隻要被“離恨生”一拍都會去找女人。道理上倒是說得通,欲望是為了生育,而生育是女人的事,有欲望就應該去找女人。亂啊,古埃及是西方文明的源頭,這破羊皮裙是不是就是風靡歐美的gbt的遠古起源哦。
哈托爾早已無影無蹤,女人和女人,唉……,小菜鳥搖了搖頭,轉身往神廟走。
看來格裡茲曼穿著這件羊皮裙是進副本之後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也許能利用這一點搞點什麼事情,腦筋轉著轉著,轉出一件好玩的事:如果管家的人全都去找女人,我不就安全了嗎?
想來想去還是算了,格裡茲曼再怎麼說也是天極境,你一個1級菜鳥,任何人都能把你碾死,萬一操作不慎,哪個爺們獸欲大發撲上來你來不及跑,你不就成了泄欲對象了?如果撲來的是兩個甚至三個……
小菜鳥打了個寒顫,停住腳步,轉過頭往街上走。兩次“離恨生”加一次瞬移,消耗了大半體力,照這樣下去,不死也半條命,得想辦法補回來。
把天象雷戟縮成兩寸長扣在手心裡,混進人流想找個npc紮上一戟,古埃及的普通百姓大多不穿上衣隻圍個短裙,這個目標不難。
轉了半天沒敢下手,赤級副本最低天極境,龍套也都是100級以上,萬一你紮他一下他反手一鶴嘴鋤揮來就不妙了。
正躑躅間,一名醉漢搖搖晃晃從身旁走過,一個踉蹌倒在小菜鳥身上,滿嘴噴著酒氣。
剛一接觸皮裙,醉漢好像突然酒醒,霍然挺直身體,血紅的眼睛盯著菜鳥,表情怪異,眼裡充滿獸欲,小帳篷支棱起來,作勢欲撲。
壞了,小菜鳥嚇得汗毛豎起。
急忙運起“離恨生”,擰腰發力,右拳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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