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冶容誨淫
張哲翰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沒稱呼“花匠”，也沒說“閣下”，甚至沒說“您”。
“答對暗號，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女人機械地說道。
暗號？
張哲翰一愣，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花匠是上帝的仆人，沒有任何威壓，但眼前的女人卻是諸天境，機械的聲音表明她不是花匠本人，而是她的仿生人。
這女人有意思，張哲翰心中一樂，調侃道：“什麼暗號？”
“您是不是想和我睡覺？”女人還是機械地問道。
這個問題可能隻有他能回答，那是在蓬萊島第一次見到仿生人發生的故事。
“一晚30貝。”張哲翰憋不住笑了。
“張翰，木木想你了。”
仿生人瞬間像有了靈魂，狐狸眼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媚惑，聲音聽著就讓人骨頭發酥。
廚師的半神級仿生人智商極高，花匠一定不遑多讓，張哲翰想著再撩她一撩：“你不是叫慕慕斯嗎？”
仿生人嬌媚地瞟了他一眼：“是呀，慕慕斯是木木的仿生人的名字。”
這麼解風情，張哲翰又問：“你見過我嗎？”
“你說呢？”慕慕斯反問道，那神態你很難分辨她是不是仿生人。
“怎麼你長得和上一次不一樣？”
“狐妖最擅長什麼？”慕慕斯又一次反問。
答案不言而喻，桃桃說過，狐妖最擅長隱匿與追蹤，易容變身是基本操作，那花匠絕對是幻界隱匿與追蹤的天花板，“木木為什麼幫我？”
“她喜歡你啊，嗯，我也喜歡。”仿生人居然會夾帶私貨。
張哲翰給她出難題：“可那是不可能的，她都那麼大歲數了，可以做我奶奶的奶奶了吧？”
慕慕斯秒答：“木木永遠23歲，對木木和慕慕斯來說，時間沒有意義。”
張哲翰繼續針刺道：“木木以前有男人嗎？”
“慕慕斯肯定有啊，木木有沒有嘛，你隻能去問她自己咯。”
再撩下去不知道有多少預設答案等著，張哲翰進入正題：“你知道幻界清潔工嗎？”
慕慕斯也嚴肅起來，不過還是難掩狐媚：“當然知道，幻界清潔工的職責是維護‘體製內’秩序，清理那些違反天界規則的仆人和衛道士。隻是誰也沒見過他本人，或許一些幻界的老人會知道。”
“那四大天凶呢？”張哲翰隻是想確認一下。
慕慕斯複讀機似的說道：“四大天凶以中國古代神話中的天之四靈命名，分彆是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青龍負責龍界，白虎負責狼界，朱雀負責蛇界，玄武負責人界，他們都是諸天境天卒級彆，都擅長隱匿和逃逸，都會飛。”
花匠知道的應該不止這些，張哲翰又問：“還有嗎？”
慕慕斯還是複讀機：“東蒼龍，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中北極。四象與北極星之間本有三垣環繞，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天梯之戰後僅剩太微一垣。”
這些就是張哲翰聽不懂的了，三垣還好理解，天梯之戰又是怎麼回事，聽著很有故事的樣子。
“木木知道具體誰是四大天凶嗎？”這才是張哲翰真正想問的。
慕慕斯的回答還是沒出意外：“目前還不確定，隻知道藤原武和蒙哥馬利可能是，但還是沒有證據。”
張哲翰沉默了一下，問道：“我怎麼才能見到木木？”
慕慕斯又秒答：“木木無處不在。”
這顯然是花匠自己的話，張哲翰笑道：“不是說‘上帝無處不在’嘛，鸚鵡學舌。”
慕慕斯還是秒答：“上帝是芸芸眾生的，木木是你的。”
“又誘惑我。”
“是你在誘惑她，和我。”
張哲翰被逗樂了：“胡說八道，我怎麼誘惑她了？”
“慢藏誨盜，冶容誨淫。”
本該用在女人身上的成語卻用在男人身上，真是天才，“又胡扯，哈哈！”
慕慕斯拋了個眉眼，又發出讓人骨頭發酥的聲音：“上帝是芸芸眾生的，木木是你的。慕慕斯也是你的。”
又在夾帶私貨，仆人的仿生人智商這麼高嗎？
花匠媚骨天成，用她的基因製造的仿生人搞不好還真的會談情說愛。
撩她一撩試試：“你愛上我了？”
“是的呀。”
“怎麼證明？”
“我們去撲撲……”
“一晚30貝的事你和誰都能做，並不能證明你愛我。”
“慕慕斯隻和你一晚30貝，沒和彆人啊，那是木木教的。”
“我不信。”
“那怎麼辦，”慕慕斯媚眼轉了轉，抓住張哲翰的手，悄聲道，“這個送給你做定情信物，彆和木木說啊。”
張哲翰感覺手心裡多了一團柔軟的東西，絲綢不像絲綢，布不像布，但肯定是紡織物，信息提示全是問號，仆人的仿生人送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大庭廣眾之下沒敢展開看，隨手扔進儲物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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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慕慕斯媚眼如絲：“雅典娜的帔絡袍，木木給我穿的，你看見它就會想起我。”
【帔絡袍pepos）是古希臘的女式長袍，樣式繁複且多褶皺。“帔”指裙，“絡”為纏繞包羅之意，帔絡袍即“包裹在身體上的裙子”。荷馬史詩記載，雅典娜身上穿著束帶帔絡袍，頭上紮著緹捏帶。】
雅典娜的衣服至少是天極境級神佚物，仿生人竟然真的會背著主人偷情，花匠知道了會不會氣死。
張哲翰得寸進尺道：“既然你那麼愛我，那我們私奔吧！”
“好呀好呀，我要陪你到天涯海角。”慕慕斯歡快地說著，突然不見了。
張哲翰仿佛看見花匠氣得鐵青的俏臉，差一點笑出聲來。她一定在罵，這個渣男，連我的仿生人都騙。
花匠把仿生人收回去了，張哲翰舉目四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無無境的隱匿豈是你一個1級菜鳥能看見的。
咿呀咿呀，木質柵門來回晃了晃，進來一名長相極普通的三眼人，同樣穿著最常見的米黃色袍子，左右環視了一下，走到張哲翰對麵坐下，輕聲道：“大哥？”
陶一山的聲音，說的是中文，張哲翰嗬嗬一笑：“你怎麼才來。”
陶一山拿起毛巾擦手：“剛才出了點事，耽擱了點時間。”
張哲翰隨口問道：“什麼事？”
陶一山道：“範·迪賽爾被殺。”
“什麼？！”張哲翰差點站了起來。
陶一山並不知道範·迪賽爾和張哲翰的血海深仇，輕飄飄道：“黑水公司特戰營那些浮艇不是被你炸光了嘛，他一直走不了，今天好不容易浮艇來了，他卻死了。”
張哲翰定了定神，問道：“誰殺的？”
“不知道，殺手很厲害，敢在廚師鼻子底下殺人，還能全身而退。”陶一山目光流轉，“誒，剛才我好像看見個美女，哪兒去了？”
張哲翰乜了乜眼：“哪有什麼美女，你眼花了吧？”
女侍者過來問：“二位喝什麼？”
陶一山道：“拿鐵，大哥你呢？”
“卡布奇諾，”張哲翰隨口問女侍者，“你確定剛才是慕慕斯？”
女侍者奇怪地看著他：“我們的老板娘怎麼會認錯？”
張哲翰有點恍惚，明明剛才的慕慕斯銀發白裘，妖豔絕倫，和上一次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女侍者卻視而不見，她難道也是狐妖？如果不是，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花匠能夠針對性變身，讓特定的人看見特定的形象。神的世界1級小白真的不懂。
“還說我眼花，哈哈。”陶一山笑道，“大哥那麼多美女，啥時候也給我找一個唄。”
張哲翰斂容道：“今天找你還真是為了個美女。”
陶一山道：“是不是上次說的達沃斯？”
張哲翰點點頭：“嗯，能不能查到她的父母是誰？”
“她的母親不用查，姆島人都知道，據說當時是姆島第一美人，連廚師和管家都對她垂涎三尺。”
無法想象姆島第一美人能美到什麼程度，可達沃斯也沒那麼驚豔啊，最多隻能算漂亮，“父親呢？”
女侍者端來咖啡，陶一山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那就不知道了，衛道士們都諱莫如深。”
張哲翰有些失望，“你見沒見過她的武器？”
陶一山搖頭道：“沒有，她向來獨來獨往，沒人見過她使用武器。”
衛道士這個級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武器，“那技能呢？”
陶一山放下杯子：“這麼說吧，衛道士裡根本就沒人敢說她的事，要查隻能去民間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