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尼的話刷新了張哲翰的三觀。
一直以為管家、廚師、花匠這些上帝的仆人已是天行者的天花板,沒想到天外還有天。
“比無無境還高……難不成你說的是上帝?”
“當然不是上帝,他不是天行者,是幻界的締造者。”約翰尼在斟酌詞句,“無無境之上是太初境,但具體是誰我不能說。”
不明白約翰尼說這個是為什麼,再問下去肯定還是那句“我不能說”,張哲翰回到現實問題:“真的就沒有辦法破解天蠍了?”
約翰尼黯然道:“或許有吧,我不知道。”
張哲翰看著他說道:“藤原武說,天梯結能解。”
“這隻是一種說法,理論上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天梯結也源自高維空間,但沒人做過的事,誰知道呢。”約翰尼似乎想起什麼,“呃,可能你老婆會知道。”
“她?”
張哲翰不以為然,“怎麼可能,她不過是新晉的諸天境,蒙哥馬利的小秘書。”
約翰尼用一種很古怪的表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知道我是青龍,藤原武是白虎,可你知道朱雀和玄武是誰嗎?”
這是張哲翰最想問又沒敢問的問題,約翰尼主動提及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沒指望他會說出答案,笑了笑道:“嗬嗬,真不知道,正在查。”
約翰尼往後微靠,語氣不快不慢地說道:“兩人你都見過。”
“什麼?!”張哲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訝。
約翰尼眼中含著深意:“你可以猜猜看。”
張哲翰老實道:“我隻知道,玄武可能是蒙哥馬利。”
約翰尼緩緩搖頭:“你是不是因為蒙哥馬利的天毒,因此得出的結論?”
張哲翰盯著他,試圖從他的麵部表情看出破綻:“難道不是嗎?”
約翰尼麵如止水,說了句極富哲理的廢話:“眼見未必為實。”
張哲翰趁機道:“那他是什麼人?”
“我隻能告訴你他不是,朱雀和玄武也是一樣,我不能說誰是朱雀玄武,但可以告訴你誰不是。”約翰尼就像裁判向球員宣講規則,“和你聊藤原武,是因為你已經知道了他是白虎,我和你聊不算違規,我沒有‘告訴你’什麼,是你自己知道的。”
這個規則和布道者如出一轍,有和祝融共工打交道的經驗,張哲翰知道該怎麼說,“我猜猜,玄武難道是藤原仲滿?”
約翰尼沒看他的眼睛,自顧自喝酒:“是你猜出來的,我什麼也沒說。”
猜對了,其實張哲翰心裡早就大致有了答案,隻是缺少證據,“那朱雀呢?朱雀是誰?”
約翰尼嘴角露出一絲色迷迷的微笑:“我隻能告訴你,朱雀是個女人,很漂亮。”
“女人?”張哲翰懵了,他見過的女人可太多了。
約翰尼笑意更濃了:“我還能告訴你,朱雀是個臥底。”
張哲翰腦殼炸裂:“臥底?誰的臥底?誰還能往天蠍係統派臥底?”
約翰尼抓起一塊羊肉塞進嘴裡,口齒不清道:“我隻能說到這裡了,再多說就違規了,我就沒了。呃,這件事目前隻有我知道。”
張哲翰知道他不可能再說什麼,依然不死心:“你至少可以給些提示吧。”
“體製內的事隻有體製內的人才知道,也隻有體製內的人才能說,境界越高,能說的就越多。”約翰尼這話已經不是提示,而是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不能說,但有人可以。
張哲翰奇道:“你不算體製內的人?”
約翰尼搖頭道:“不算,四大天凶頂多算合同工,被強製簽約的臨時工。”
說了半天好像什麼也沒說,又好像說了啥。
“體製內”的人,布道者算,四大仆人和他們的衛道士也都算,“體製內”還有一個特點,文件傳達是有級彆限製的,廳級乾部一定比處級乾部知道得多。
管家是敵人,不可能去問,廚師雖然是合作方,也不太可能問,誰知道他所謂的化乾戈為玉帛後麵藏著什麼幺蛾子。
唯一可能說實話的隻有花匠,可花匠又神龍見首不見尾,到現在也沒見過她本人。
約翰尼撩起桌布擦手:“誒,你怎麼是1級?”
張哲翰反問道:“你不是也被通天繩捆過嗎?”
約翰尼驚道:“難道你是用九鼎硬解的通天繩?”
張哲翰攤開手:“我還能怎麼辦。”
約翰尼一臉欽佩:“張翰就是張翰,放眼整個幻界,扛住兩次九鼎祭煉的恐怕就隻有你一個了。”
“少來,”張哲翰擺了擺手,“對了,你知道五淵嗎?”
“知道啊,怎麼了……”約翰尼突然瞪大眼睛,“你不會想走五淵浴的捷徑吧?”
“我能有什麼辦法,那麼多人在殺我,一不留神就被打回1級。”張哲翰一臉無奈,“再說我已無法正常升級,刷多少基因值都不行。”
“不能升級?!”約翰尼突然明白了怎麼回事,“神厷?神厷在你身上?”
張哲翰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是啊,不想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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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表情在彆人看來更像是嘚瑟,約翰尼撇嘴道:“你就彆裝可憐了,多少人求之不得,神厷在身,意味著你就是上帝的侍衛的候選人啊!”
“得了吧,明天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我從來沒奢望當什麼狗屁侍衛,隻想活下去。”
約翰尼激動道:“可五淵浴隻是個傳說,從來沒有人走過!”
“張翰不也是個傳說嗎,總得有人走不是,”張哲翰神態淡定自若,“你就告訴我五淵怎麼去就行了,不試試怎麼知道。”
“《山海經》中記載的五淵,沈淵、從淵、白淵、甘淵、緡淵,對應在幻界的位置,沈淵在上帝之城,從淵在狼界,白淵在人界,甘淵在蛇界,緡淵在龍界,原則上隻有掌控該界的上帝的仆人知道確切的位置,因為在他們每年都必須去沐浴一次。”
“五淵是仆人的澡堂子?”
“嗬嗬,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在天蠍裡問過太微垣,他說,五淵浴的‘浴’是指上帝仆人的洗禮,而不是洗澡的沐浴。”
張哲翰沒再問太微垣是誰,“他還說了什麼?”
約翰尼緩緩道:“曆史上被擋在五淵浴之外和死在裡麵的仆人候選人不知凡幾,他們全都是無無境。”
張哲翰不吭氣了,無無境都過不去的坎,他一個1級菜鳥怎麼可能過得去。
可話又說回來,無無境過不去,說明靠的不是戰鬥力,天王山不也是這樣嗎?
約翰尼繼續說道:“我跟蹤過管家,知道緡淵的位置,但沒進去過。”
“為什麼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