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臭雞蛋味，蒙哥馬利回來過，帶走了葉子楣。
張哲翰沒為葉子楣擔心，她還是天嬌，蒙哥馬利並不知道他逃走後發生了什麼。
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不到五分鐘，空氣中飄來玉蘭花的清香，張哲翰沒睜眼，“蒙哥馬利派你來談判？”
“嗯。”葉子楣答道，“他說，用我做人質，出去之後交換那塊石板。”
蒙哥馬利的智商張哲翰是非常清楚的，長久以來天涯海角的追殺，兩人都知根知底。
他想的張哲翰也想到了，割取圓盤凹槽就有了談判籌碼，雖然張哲翰略占上風，真耗下去誰也不一定能把誰怎麼樣。
張哲翰想到了他會來談判，沒想到他會用葉子楣做人質。
他一定知道葉玉清、合歡穀和梁朝煒那些往事，知道葉子楣和葉玉清的關係，張哲翰不太可能對葉玉清的妹妹下手。
而葉子楣同時又是他的人，而那塊石板他拿著一點用都沒有，這就產生了交易的條件。
“他還說……”
“說什麼？”
“他知道你的弓晚上才能用，所以真打的話，白天他占優，晚上你占優，還是對半開。”
論算計你還真算不過共祭會的至尊主，作為活得夠久的太微垣，自然對幻界所有規則類武器了如指掌，他認得後羿弓，當然也就知道它的弱點。
“他的傷好了？”
“沒，不過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怎麼？”
“他說你是……，抱歉，我說不了。”
“不必說禁忌詞，說內容。”
“嗯……，我想想，”葉子楣皺起眉頭，“內容也說不了，總而言之，他不打算和你鬥了。”
不打算鬥了？
蒙哥馬利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可能吃點苦頭就打退堂鼓，單怕是又在耍什麼花樣吧。
不鬥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想打退堂鼓，天蠍能乾嗎？
淘汰人類的彌撒計劃，你終止得了嗎？
“你回去說，我不同意。”張哲翰沉聲道。
葉子楣感到意外：“為什麼？”
“我現在就可以出去，直接出副本，把你們困在這裡，通關道具都在我身上，這個副本永遠不會被攻略，”張哲翰越說越得意，“你們倆就在這裡繁衍生息子孫萬代吧！哈哈！”
葉子楣臉上泛起紅暈：“你太壞了！”
張哲翰笑得喘不過氣：“你們兩個，不，三個，還有一個寂寞的阿努凱特女神，將成為這個世界的人類始祖。”
“不理你了！”葉子楣扭過臉去。
“不過，女神好像是醋壇子，你要小心哦。”張哲翰還在笑，“隻是不知道，人類和npc能不能生出小女神來，你們可以實驗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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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贏了！”蒙哥馬利出現，臉色蒼白。
張哲翰嘴角一翹：“靠，我就知道你龜兒子在偷聽。”
蒙哥馬利沒計較，冷冷道：“其實你困不住我。”
張哲翰哼了一聲：“是嗎？你出去一個我看看。”
“隻要有人暴力通關，我就能出去。”
張哲翰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但氣勢不能輸，“暴力通關？殺boss？廚師，花匠，還是管家？”
他的意思很簡單，boss至少也是無無境，除非上帝的仆人才有可能做到。
廚師和花匠肯定不會去做，隻有管家，而管家勢單力孤，未必能做到。
蒙哥馬利冷靜搖頭：“不，都不是。”
“嗯？”張哲翰乜眼看著他。
蒙哥馬利緩緩道：“太初境破這種副本可能要不了一分鐘。”
原來底牌是這個，邏輯上沒毛病，清潔工當然不會置手下於不顧，他也確實有能力暴力通關讓副本重啟。
張哲翰嗤之以鼻：“按你的邏輯，你給我和不給我結果都一樣，反正你能出去，所以我們現在在乾什麼？談判個毛線。”
蒙哥馬利一時語塞，扯了半天，他隻駁斥了“被永遠困住”的邏輯，並沒有解決能不能馬上出去的問題。
張哲翰話鋒一轉，“如果給我呢，萬一我心軟，你有可能馬上出去，你自己選。”
“如果你想在這裡等到你老板來破局，可以不給我。”張哲翰站起身，拍拍屁股，“我這就走，你拿著那塊破石板在這裡享受三人世界吧。”
“好吧，給你。”蒙哥馬利急道，拋出石板。
張哲翰伸手接住，詭譎一笑：“就這麼給我了？不怕我變卦？”
“我相信你……”
張哲翰擺出一副無賴嘴臉：“艸，我都不相信我自己，我沒給你任何承諾，隻是說有可能。”
蒙哥馬利臉一沉：“葉子楣，乾掉他！”
葉子楣愁容滿麵，舉起被抓住的手：“不行啊老大，我中了五五開，現在是1級。”
蒙哥馬利尬住了，想撲上去卻不敢，清潔工的仿生人可不是鬨著玩的。
“人我帶走了，怎麼救她，你在這裡好好想想吧。”張哲翰殺人誅心，“阿努凱特女神身材不錯，你悠著點，那麼大歲數，彆被淘空了。”
“你！”蒙哥馬利原本蒼白的臉漲得通紅。
張哲翰沒搭理他，轉頭問葉子楣：“美女，出口在哪兒？”
葉子楣指了指洞口，“那邊，站在井邊，反過來走就出去了。”
“嗯，我聽說你床上功夫不錯……”張哲翰挽著女人，調笑著往洞口走。
“你好壞哦。”葉子楣配合著扭動腰肢。
“混蛋！”蒙哥馬利氣得冒煙，不顧一切撲上去，迎接他的是一團金色迷霧。
他知道那是廚師的金蟲蝕，不敢大意，雙臂急揮。
朦朧中看見一個圓環紅光一閃，隨即消失。
“啊——”
一聲歇斯底裡的嗥叫回蕩在蒼穹。
隻是蒼穹和蒼穹不是一個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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