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那是什麼?”
陸壓圓圓的眼睛一亮,“小鬆鼠!”
叫著往前一躥,伸手就往張哲翰肩上抓。
“嘁嘁!”小鬆鼠噗的一口噴出一顆子彈。
張哲翰腦子一黑,完了。
他太了解陸壓了,絕對不能向他射暗器,逢暗必反。
情急之下,連忙下蹲抱著鬆鼠就地一滾。
返回的子彈擦著頭皮掠過,把小鬆鼠和張哲翰都驚出一身冷汗。
“哼!”紅案怒目圓睜,挺身揮刀上前。
她的動作哪有無無境快,舉起的刀還沒砍下,陸壓的手已經探到,突然發現就要觸及波峰,慌忙往回一縮。
紅案一看有機會,順勢一巴掌扇過去,“啪!”
張哲翰驚呆了,小鬆鼠驚呆了。
紅案自己也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纖手,怎麼可能扇了無無境一巴掌。
“彆過來!彆過來!”陸壓竟然抱頭大叫,瑟瑟發抖。
紅案不明白怎麼回事,扭過頭看著張哲翰,“蟑螂,他怎麼了?”
張哲翰笑了,“你過去摸摸他,安慰安慰他。”
紅案愣了一下,將信將疑走上前去,纖手哆嗦著往小屁孩頭上摸。
“彆!彆!”陸壓驚叫著後退,突然人就沒了。
紅案摸了個空,三隻眼睛四下張望:“逃跑了?”
張哲翰得意地笑道:“沒跑,關起來了,哈哈!”
他清楚地知道陸壓唯一的弱點就是對女人過敏,尤其是像紅案這樣長得漂亮還自帶“媚惑”的女人,對他具有絕對的殺傷力。
趁著紅案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悄悄挪到陸壓身後,把他順進了儲物艙。
“關小黑屋”的策略在上一次死亡考試之後就已想好,隻要把仿生人關進儲物艙,就能隔絕主人和仿生人的聯係,想收回裝備欄絕無可能。
隻要把他的能量耗儘,就能再次俘獲,重啟收錄,即便暫時收錄不了,最低限度也少了一份致命威脅。
計劃實施的關鍵在於身邊必須有女人,在把紅案帶到天墟之前並沒有想到會遇到死亡考試,張哲翰並沒有意識到進上帝之城是從黑夜直接轉成白天,他的印象中一天還沒過去,而天蠍的計時卻是新的一天。
儲物艙收仿生人的方法是張哲翰實驗摸索出來的,清潔工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這種方法成功率接近於零,以陸壓高階無無境的實力,除非太初境出手,否則誰也無法做到生物接觸。
“饒了我吧,小姐姐,饒了我吧……”陸壓在儲物艙裡抱著頭篩糠,他和鐵蛋遇不著,鐵蛋在物品隔間裡。
紅案一臉佩服:“蟑螂你好厲害,那可是無無境誒……”
“鼠兒快回家!”張哲翰把小鬆鼠一拋,拽著紅案往左後方急躥,跌跌撞撞進了幽冥墟。
兩人剛進拱門,大廳入口處就進來四個人,蒙哥馬利帶著三名青衣衛,和正往外跑的小鬆鼠擦肩而過。
青衣衛要進拱門,蒙哥馬利攔住道:“不要進去,在裡麵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邊說邊往外退,出了天墟,才命令道:“你們三個就在這裡守著,隻要張翰一出現,一起出手擊殺!”
“是!”
踏入拱門的瞬間,灰黑色的濃稠的黑霧如活物般在腳下翻滾,地麵上散落著森森白骨,混合著屍骸腐爛和硫磺灼燒的腐臭氣息灌入鼻腔。
“幽……幽冥墟……嘔……”紅案哇的一聲把午飯全都吐了出來。
張哲翰笑著伸手在她背上輕拍,“這不怪物多嘛,省得換來換去。”
紅案直起腰,白皙的玉手撫著胸前,“我最不喜歡來這兒了,惡心不說,怪物又多又不好打。”
正說著,一聲淒厲的尖叫,黑霧中出現三隻厲鬼,紅案大白腿一蹬躥了出去,迷穀虹刀上下翻飛,劈劈噗噗好一陣子,才把厲鬼解決掉。
縱身掠回,氣喘籲籲道:“我,就說吧,難打!”
張哲翰笑道:“傻丫頭,看你老公的!”
緊接著紅案就看見了難以置信的情景,張哲翰隻輕輕一彈指,兩粒小小的黃土粒慢悠悠射出,撲來的兩隻厲鬼就像空間被抽離一樣,沒了。
紅案小嘴o起,半晌才道:“蟑螂,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哲翰沒解釋,反問道:“知道怎麼做了嗎?”
“嗯嗯。”紅案使勁點頭。
濃稠的黑霧中傳來幾聲鬼叫,紅案凝神靜氣,右手微微抬起。
四隻厲鬼呼嘯著撲過來,紅案玉手一揚,一大片紅色花瓣紛紛揚揚向厲鬼覆蓋,花瓣不足以殺死厲鬼,但在花瓣的背後卻夾雜著4顆不起眼的黏土,花瓣將厲鬼打得吱哇亂叫,但叫聲剛起,四隻厲鬼便驟然消失,隻剩下尖叫在濃霧中回旋。
“哈哈!哈哈!”紅案高興得手舞足蹈,抱著張哲翰就啃。
張哲翰在說“造女神”的時候就看見她雲髻上的金色發簪,那同樣是外掛,“飛花”+“黏魔土”絕對是刷分神組合。
“好了好了,”張哲翰撐開柔軟的嬌軀,“鬼王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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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案忙鬆開手,三隻眼緊張凝視著奈何橋。
黑霧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
地麵震顫,空氣凝結,紅案瞳孔驟縮,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她知道來的是秦廣王,絕非那些小鬼可比,她和表哥曾經打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打死。
張哲翰輕撫柔滑的脊背:“莫慌,接著打你的花瓣。”
一米長的判官筆探出黑霧,筆尖滴著墨綠色的毒汁,空氣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最先出現的是秦廣王的臉,冷峻如冰雕的麵孔懸浮在半空,猶如在黑色蒙皮上凸起的模子。
紅案迫不及待地打出一大片繽紛的花瓣,花瓣抵達時,三米多高的枯槁身形剛剛浮現,秦廣王判官筆一劃,曳地的黑色袍袖風扇般揚起,拂開了所有花瓣。
紅案顯然深知必須造成傷害才能分享基因值,心裡一急,又躥了出去,迷穀虹刀劃出一道絢爛的彩虹,劈向乾枯的身影。
張哲翰慌了,三眼人不怕死卻怕毒,秦廣王的判官筆恰好有毒,那墨綠色的毒汁濺上一滴可不得了。
這種場合暗器已不能用,黏土和黑隙都有可能誤傷,急忙亮出後羿弓,張弓搭箭瞄準。
紅案的速度還是比鬼王要快一些,隻見她像一隻大紅色的燕子,掠出一道上行的拋物線,手中刀畫出多彩的莫比烏斯環,避開前出的判官筆,絞向高處雕塑般的頭頸。
迷穀虹刀在秦廣王耳邊劃出一道暗綠色的血痕,判官筆迅速撩起,眼看就要碰到白皙的長腿。
“騰~~”
弓弦響起,秦廣王狹長的身影如抽空般消失,紅案飄落,抓起地上的朱飭和絳理,縱身躍回。
“你知不知道這鬼王有毒?”張哲翰厲聲叱問。
“知道啊……”
“知道還這麼玩命!”
“我,我……”麵對從未有過的嚴厲,紅案委屈地低下頭,心裡卻蕩漾著幸福,“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張哲翰臉色稍霽:“笨,你不會先用壁繭把自己裹起來嗎?”
“對哦。”紅案恍然大悟,她之所以想不到“壁繭”防護,就是因為習慣了“打不死”,慣於隻攻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