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一步步倉皇後退,誇張地叫著:“彆殺我!彆殺我!”
直到踉踉蹌蹌退到牆根,弓弦才嘭的一聲響起,“韓信”前胸中箭,發出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啊呀呀——”
就像灑在宮牆上的水,滲進牆裡不見了。
宮牆外,張哲翰扔掉手裡的箭,拍了拍屁股,罵道:“騷娘們,還想占老子便宜,讓你看看什麼叫渣男。”
漂亮女人的心眼永遠沒有渣男多,張蠔這種廢物完全可以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根本就用不著看著,張哲翰這麼做是擔心兩人裹在玄鷹裡他會把持不住。
存活三天,隻剩下一天第一階段就會結束。
虎符這種非神佚物道具是有時效的,無法帶出副本,一旦第一階段結束,第二階段開啟就又得從頭再來。
柏人城是趙國屬縣,按非非的計算,直線距離421公裡,實際陸路距離643公裡,出長安沿渭水河穀往東,至洛陽渡黃河,最後還要經過正在打仗的邯鄲,若是乘坐馬車,按日均40公裡計算,至少需要17天。
玄鷹時速300公裡,最多隻需要一個半小時,現在是211,三點半就能到。
但這裡有一個問題,你沒去過不代表彆人沒去過,這個副本管家和波特曼這些人不知道刷過多少次,每一個角落可能都已探過。
柏人城是貫高和趙午刺殺劉邦的地方,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以管家的狡詐,極有可能這會兒已經在那裡守株待兔。
玄鷹衝天而起,直上雲霄,在萬眾矚目中展開垂天長翼,振翅往東飛去。
關中平原像一塊被熨燙過的綠綢,渭水如銀白絲帶自西向東橫貫其間,長安城蜷縮在渭水南岸的龍首原上。
渭水北岸,鹹陽原上的秦宮廢墟已長出齊腰深的蒿草,唯有殘存的冀闕石柱在風中孑立。
馳道如黑色絲帶從長安東出,兩側新栽的槐樹剛及人高,每隔十裡便有一座夯土驛站,驛樓頂上的信幡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道旁田壟裡,農田被劃分成整齊的方塊,粟米正抽穗揚花,阡陌間有人牽著耕牛犁地,三三兩兩的農人戴著笠帽收割苜蓿,地頭的窩棚裡飄出淡淡的炊煙。遠處偶爾閃過一隊漢軍斥候的赤色披風,那是前往洛陽報信的信使。
馳道進入崤山山脈後驟然收窄,如一條巨蟒在赤色岩壁間蜿蜒。
空中俯瞰,函穀關如鐵楔嵌在峽穀最窄處,關城的夯土箭樓扼守著唯一的通道,樓櫓上懸掛的警示烽煙正化作淡灰色煙縷飄向東南。
關下河穀裡,一支百餘人的商隊正驅趕著馱貨的驢子通過關隘。
崤山深處,陽壺古道的七十二道盤山路如鎖鏈纏繞山間,北側峭壁上還殘留著秦國開鑿的棧道孔。
更遠處的山坳裡,隱約可見幾處烽燧台,守卒點燃的狼糞煙柱筆直上升,與山腰的雲霧糾纏在一起,那是在警示陳豨叛軍可能南下的動向。
越過崤山餘脈,洛陽盆地如展開的玉璧鋪陳眼前,洛水在此與伊水交彙,形成巨大的"幾"字形水灣,北岸的洛陽城垣在正午陽光下泛著土黃色。
在驕陽下飛了一個小時,渴得嗓子直冒煙,陡然看見一座大城,張哲翰想著下去歇歇腳,吃完晚飯再走。
馳道上,三列騎兵縱隊正自東向西疾馳,盔甲在陽光下熠熠閃光,應該是從洛陽增援邯鄲平叛的漢軍,目測長度大約有兩千多人。
看見一隻大鳥在空中盤旋降落,一名將軍勒馬停住,彎弓射出一箭。
“咻——”
利箭破風而來,瞬間已到眼前,張哲翰嚇了一跳,這高度怎麼也有上千米,怎麼可能射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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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想起黑級副本裡玄天境打底,射箭的將軍怎麼也是個諸天境。
眼看箭就要觸及羽毛,突然被一隻無形的手接住,轉了方向,順著來路往下射了回去。
這回輪到將軍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箭會返回,速度比他射出還快,急忙揮弓撥打,卻撥了個空。
繃的一聲,他自己的箭釘在他頭上,穿過瞄準的右眼,箭頭透出後腦的頭盔。
將軍大叫一聲,像半截木頭一樣跌落馬下,馬隊瞬間亂成一鍋粥,一名軍官馬鞭遙指大鳥俯衝降落的方向叫道:“快,捉拿那隻鳥!”
洛水北岸的衝積平原上,麥苗已泛金黃,成排的桑林間,采桑女的竹筐在枝葉間若隱若現。
大鳥將要著地的一瞬間消失了,不寬的村道上塵煙滾滾,采桑女咯咯嬉笑聲被急促的鐵蹄聲淹沒。
“籲——”
領隊的軍官勒住韁繩,對一名扛著鋤頭的村民喝問:“有沒有看見一隻大鳥?”
村民往城門方向一指:“那邊,往那邊去了!”
一聲鞭響,馬隊疾馳而去,他們誰也沒注意到,村民肩上扛的鋤頭是古埃及才有的鶴嘴鋤。
鶴嘴鋤是手忙腳亂從儲物艙裡撈出來的,連張哲翰自己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件神佚物,什麼時候得到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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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哈比神之鋤】
【類彆:武器】
【屬性:磁】
【境界:天極境】
【等級:100】
【功能:磁禦】
【技能:斥元波】
【消耗體力:2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90】
【備注:古埃及神話中的農業和土地豐饒之神哈比hapi)的武器,彙聚地磁之神力。可升級。已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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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點用,再垃圾的技能在反物質的加持下都會化腐朽為神奇。
張哲翰佝僂著腰,扛著鋤頭向城門走去。
那隊騎兵沒找到大鳥原路返回,從身邊掠過,張哲翰忍不住想看看“斥元波”是怎麼回事,暗自運行。
騎兵隊剛過去一半,從中間開始,後半隊就像跑進一個無形的旋渦,所有馬上穿著盔甲的兵士被螺旋拋起,離開馬背,以佝僂村民為圓心向外飛出。
拋起不是很高,飛出也不是很遠,但落下時隻剩下盔甲空殼,連同刀槍劍戟丁零當啷掉了一地。
前麵的半隊騎兵齊齊刹住馬蹄,剛要轉頭,後麵沒了騎手的馬匹往前亂衝亂撞,把他們衝得稀裡嘩啦。
有點意思,張哲翰在心裡嘀咕,一個瞬移逃離作案現場,混進進城的人流中,走過護城河的吊橋,鑽進黑黢黢的城門洞。
眼睛還沒適應光線變化,背後突然有人拍了拍肩膀。
心裡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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