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宣平侯府回蕩。
辟陽侯“審食其”心急如焚,從假山後麵疾速掠向聲音的發源處。
當他站在書房門口時,卻不敢再進半步。
陽光從窗欞斜射進屋,照在三個人身上,形成寬窄不一的光影。
衣衫襤褸的“樊噲”被捆成粽子,臉朝下趴在地上,“魯元公主”一隻腳踏在他背上,手中紅色長弓拉滿,箭尖向下,離他後腦勺不到三寸。
波特曼怕的不是這張弓,而是另一張。
“張敖”斜倚在黑漆條案後麵的木椅上,琥珀色的後羿弓半開,金烏羽箭琉璃般的七彩光澤映著紈絝似笑非笑的嘴臉。
其實對付波特曼根本就不用費這麼大周章,且不說他對葉子楣有多大優勢,即便張哲翰自己也足夠了。
波特曼看著地上衣不蔽體的戀人,心如刀絞卻毫無辦法,顫聲道:“你想怎麼樣?”
張哲翰對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始終無法理解,之前心裡還沒譜,看見這個情景,才放下心來,冷冷道:“用他的命交換女人和趙午。”
波特曼搖搖頭:“我做不到,女人在主上手裡。”
張哲翰淡淡道:“那就算了,你走吧。”
“可是,可是……”波特曼急得直搓手。
高開低走,取上得中,從剛才的對話可以判定,波特曼對張蠔的在乎程度遠高於趙午,張哲翰適時往回收,“這樣吧,如果你能在兩分鐘之內把趙午帶來,可以進行交易。”
“好,好!”說出這句話時,波特曼人已不見。
也就十幾秒鐘,拎著一名將軍回來,那名將軍沒穿盔甲,判斷他是趙午是因為他隻穿著皮革襯裡,外麵捆著黑索。
張哲翰弓弦拉滿,厲聲道:“把人扔過來!”
誰先放人誰被動,波特曼猶豫不決,葉子楣腳下加力,張蠔脊椎骨哢吧作響,又一次發出慘叫:“啊——”
“彆!彆!”波特曼慌忙把手中將軍扔出。
張哲翰手中後羿弓消失,雙手接住,收進儲物艙。
呼呼。
逆光中,一道蝙蝠似的陰影覆蓋而來,顯然他一直在等張哲翰把後羿弓收起,發起致命一擊。
窄窄的火影一閃,鐵蛋的護主模式被觸發,迎向陰影。
“嘭!”
火影潰散的瞬間,張哲翰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事,但他並不慌,雙腳在條案邊緣一蹬,往後牆撞去。
六尺長的黑漆條案被打的粉碎,木屑橫飛,椅子上的小雜魚已沒了蹤影。
葉子楣箭已離弦,受到陰影衝擊,箭頭跑偏,射入張蠔右肩,張蠔發出殺豬似的嚎叫。
技能被瞬間封禁,葉子楣卻對相貌平平的路人甲嬌笑道:“帥哥,約不約?”
對管家的突襲,張哲翰和葉子楣是有預案的,原先商量的是兩人一起逃走,可怎麼算都不太可能,最終葉子楣說不用管我,我和何夕一樣都是天嬌,抓何夕都要挾不了你,我就更不怕他抓了。
葉子楣拋媚眼的時候,張哲翰已一路穿出宣平侯府,混進了大街上的人群裡,換上粗麻布衣,變成了路人。
管家搞不清楚小雜魚是怎麼逃的,他並不知道張哲翰的儲物艙能裝人,更不知道裝了人就用不了天梭。
就算能用天梭,突襲狀態下也根本沒有5秒倒計時,能用的隻有那些不需要反應時間的功能,比如奧丁聖衣的“破界”。
從這個意義上說,功能相當於屬性,比技能有用多了。
鐵蛋已回到裝備欄,又一次處於馬賽克重組狀態,又一次成功地虎口奪食,張哲翰不禁有些小得意,順著宣平貴裡大街穿過西市,順便買了一疊蔥油胡餅,邊啃邊一路往南走。
通過剛才的逃逸,他突然悟到奧丁聖衣的妙處,可以無視一切建築物,在鱗次櫛比的城市中隻走直線。
穿行於千家萬戶,有一種閱儘人間百態的既視感,正在吃飯的,正在喂馬的,正在吵架的,正在嘿咻的……
一聲接一聲的驚叫聲中,不知不覺回到了銅駝街槐蔭巷乙十三號。
竹篾席間,美人端坐,眼神空寂,清麗的臉上滿是落寞。
堅實的胸膛貼緊時,她舒了口氣,扭過臉去,賭氣地掙了掙。
溫柔桎梏,雄性的氣息貼在耳邊吹拂:“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恨你。”卡雅斯咬著嘴唇,身體卻不由自主後仰。
耳邊的熱風繼續吹著:“小心眼,那種女人的醋你也吃。”
“騙子。”卡雅斯抵禦著心中的波瀾。
熱風轉移到臉上:“真沒騙你,我和她真沒什麼。”
“哼!”卡雅斯扭開臉頰。
張哲翰舉起三個手指頭:“我可以指天發誓,如果我和她上過床,天打……”
卡雅斯放棄抵抗,捂住他的嘴,“我信了,還不行嗎。”
張哲翰趁機咬住纖纖玉指吮吸,卡雅斯急忙縮手,櫻唇卻被堵上,渾身一軟,隻好任由他肆意妄為。
腦海裡冷不防出現光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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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拓技能被觸發,是否發送複刻請求?是否。】
“考拓”是被動技能,彎頭一看,猥瑣男的鹹豬手正在波峰之上遊走,卡雅斯果斷選擇“否”。
“誒,為什麼不複刻了?看不上我身上的技能嗎?”張哲翰氣喘籲籲問,他的光幕也出現了相應的對話框。
卡雅斯長長的睫毛緊閉,波峰起伏卻抿著嘴不說話,那意思很簡單,愛就是愛,不能摻雜其他東西。
張哲翰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和你說啊,那幾件太初境神佚物過一陣子都會拿去祭煉天梯,技能根本就留不下來,就算你幫幫我好不好……”
卡雅斯睜開眼睛:“幾件?”
張哲翰不以為然道:“是啊,除了後羿弓,清潔工的拂塵也在我這兒。”
“啊!”卡雅斯驚呆了,美麗的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拂塵本來就是我繳獲清潔工的,沒想到被天獄沒收了……”
卡雅斯打斷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就不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張哲翰親吻她的耳垂:“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