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後!
張翰心中一顫。
暗影中走出個女人,身形高挑修長,瓜子臉,丹鳳眼,白皙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美得驚心動魄。
不,她不是呂後,她有心跳。
呂後四十多歲,她才三十來歲,一襲赤色曲裾深衣,纖細的腰肢束著一條寬幅的玉帶。
她是呂後的妹妹呂媭,樊噲的老婆。
渣女艾曼。
胖商賈身形一閃,攔在“呂媭”身前,神情猥瑣:“美女,約嗎?”
“呂媭”嚇一跳,隨即皺起修眉,很妖地撇嘴:“哼!你那麼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聽得出聲音,也聞得出氣味,還有那種特彆的心跳耳熱。
敢在女魔頭鼻子底下公然泡妞的還能有誰。
胖商賈往前一貼,鹹豬手攬住動人的腰肢,胖臉湊近白皙的脖頸,嗅了一口,“真香,你老公是個gay,還挑三揀四。”
“渣男,得了便宜還……”“呂媭”話說半截便再也說不下去,臉頰緋紅,如醉酒一般,癱軟在癩蛤蟆懷裡。
可能是不經意間觸到了她的“開關”,她這一軟,帶著芬芳的熱氣噴在張翰臉上,搞得他也欲火中燒。
他做賊似的四下張望,盤算著該怎麼辦。
月光如水,回廊靜悄悄,兩名武士在漢白玉階下打著哈欠,偶爾傳來青銅大鐘的嗡嗡聲。
暗香盈懷,美人在抱,十萬火急,總不能在這回廊上公然搞事情吧。
女人在發燙,張翰心裡十八隻老鼠在撓,心急火燎,現在最重要的找一張床。
如果儲物艙裡沒人,這會兒已運起天梭,滾起了床單。
隻能就近解決,張翰饑不擇路,抱著美人橫著往宮壁一穿。
心裡想的是,緊挨著回廊可能是雜物間,隻要避人耳目,雜物間也行。
鼻子裡聞到的不是塵土味,是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蘭草熏香,混著花椒的暖甜,像張軟網,瞬間把人裹住。
昏黃曖昧的燈光裡,張翰看見了他最想要的……床。
有床就行。
欲火攻心的渣男渣女像蛇一般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恥骨,像溫熱的風掠過麥田。
她弓起脊背,聽見自己的呻吟聲在胸腔裡回蕩,像被揉皺的紙。
他劈開一道峽穀,她的腳踝勾住他的後腰,感受肌肉的緊繃。
疾風驟雨,如火如荼。
……
雲散雨收,煙消火滅。
釋放之後的疲憊襲來,張翰懨懨欲睡。
按理說昨天兩人才“考試”,今天不應該這麼猴急啊。
張翰想起昨天“考試”的時候她變的就是現在的樣子,還說是因為“你對這個呂媭最有感覺”,
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在他的潛意識裡,讓他“有感覺”的不是呂媭,而是呂後!
難怪會有那麼多人拜倒在女魔頭的石榴裙下,皇後的仰視加上傾城之貌的魅力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比擬的。
這張床還真不錯,又軟又舒服……
床?
張翰一驚,椒房殿的床!
他看見身上蓋的錦被,上麵繡著暗紋的鳳鳥,鳥喙朝著榻頂,像要飛起來似的。
床邊立著架木質屏風,屏風上沒繪山水,隻塗著暗紅的漆,漆麵上用金粉描了簡單的雲紋,屏風後隱約能看見疊著的衣袍,是件玄色深衣。
這是個很大的房間,怎麼也有一百多平米,地麵鋪著竹席,是極細的篾絲編的,暗紅色的牆在兩盞鳳形銅燈的光裡泛著暖光,牆上沒掛任何飾物,隻在正對床的地方懸著塊素色絹帕,帕角繡也著隻極小的玄鳳。
床自然在臥室。
剛才情急之下橫著穿進了椒房殿,椒房殿裡的臥室……
豈不就是呂後的臥室!
呂後的床!
張翰驚出一身冷汗,搖了搖懷裡軟趴趴的女人,“嘿,醒醒!”
艾曼懶懶地嘟囔:“怎麼了嘛。”
張翰急問:“這是什麼地方?”
艾曼一動不動,遊絲般的氣息噴在他胸口:“我姐的臥室啊,我以為你知道。”
呂媭的姐姐是呂後,艾曼顯然進來過,張翰下意識想逃,還沒動手,床後傳來裙擺在竹席上掃過的沙沙聲,他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妹妹,你又帶什麼野漢子來了?”
聲音從屏風後傳來,不是平日裡垂簾聽政的威嚴,是帶著點慵懶和沙啞,卻更讓人發怵。
張翰猛地回頭,看見呂後正從屏風後走出來,沒戴鳳冠,頭發用根玉簪鬆鬆束著,身上穿的不是玄色深衣,是件素色的襦裙,裙角垂到腳麵,卻依舊掩不住她身上的壓迫感。
完了完了,被捉奸在床,這可怎麼辦。
張翰手在抖,連呼吸都滯了半拍,太初境女魔頭,兩小時前剛剛生死對決,此時就站在身後,距離不到兩米,正慢慢迫近。
想起那恐怖的黑霧和黑鳥,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本能抱緊艾曼就想往下穿,沒想到艾曼掐了一下他的腰,掙脫著坐起,扭頭嗲聲說道:“姐~~,不是您讓我睡韓信的嘛,總不能在我府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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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你睡我?
張翰懵了,不知道艾曼為什麼這麼說,字麵上的意思,她在奉旨睡姐姐的情人?
好亂啊,這是什麼情況。
呂後停住腳步,溫柔中帶著威嚴,“韓郎?見到蕭……丞相了嗎?”
這句話聽著像個梯子,好像被拽入了什麼劇情。
張翰突然想到花匠說的“解鈴還須係鈴人”,第二階段添酒回燈重開宴,而且之前還觸發了龍鳳同框,會不會有新劇情?
蘭草香更濃了,混著呂後身上的氣息,鑽進鼻腔。
她不會也上床來和妹妹一起玩雙飛吧?這娘們可是能要小命的女魔頭,哈口氣都能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