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人家……啊……你輕點……”
……
春夢了無痕,一刻值千金。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玄鷹還在空中盤旋,倒也不是漫無目標。
出發之前,非非就列出了西漢初年所有大城市,除了已經去過的長安、洛陽、邯鄲,還有臨淄、宛城和臨淄,這會兒盤旋的位置就在臨淄上空。
張翰在做一個實驗,如果我在空中,死亡考試會不會沒了。
天蠍會自動把“考官”送到最近的地方,如果考生在天上,你把考官送去哪裡?
玄鷹向下俯衝,離地兩百米時,在離著陸點50米處出現一個綠點。
於是再次拉起,此時時間已是1211,東行30公裡,再次俯衝,還是一樣,綠點還是會出現在著陸點50米處。
看來考試是躲不掉了,隻要不和考官碰麵,任何時候你一落地,天蠍都會把考官送到離你50米處。
“誒,主上,你在乾嘛呀?”
“沒什麼,中午想吃什麼?”
“我是丫鬟,主上吃什麼我就……”
“海鮮怎麼樣?”
“好的呀。”
從臨淄往東100公裡,就看見藍白相間的海岸線,找了個漁村降落,收起玄鷹。
鹹濕的海風中,張翰一隻手挽住杉杉,另一隻手抬起。
綠影一閃,又一個綠衣女人出現,抱住那隻抬起的胳膊。
杉杉嚇了一跳:“她,她不是……”
張翰左擁右抱挽著兩個女人往海邊走,輕描淡寫道:“李伴伴的女人啊,特意來陪我吃午飯的。”
杉杉不知道“死亡考試”這回事,倒也不吃醋,隻覺得主上好神奇,折騰了“李伴伴”一晚上,還能把他的女人召之即來。
“剛才辛苦你了。”張翰對詹尼佛笑了笑,“我隻是想看看能不能躲開你,看來好像不行。”
詹尼佛苦笑道:“剛才倒是沒什麼,昨天晚上被老太監拽著東奔西跑,一晚上沒睡覺。”
十幾艘窄長的榆木船斜斜擱在赭紅色泥灘上,船幫沾著海泥與貝殼,船頭係著麻線織的漁網,網眼還纏著沒摘淨的海草,幾個赤著腳的漁民正彎腰解網,褲腳卷到膝蓋,腿上沾著的泥被陽光曬得發褐。
船頭與船船頭間用篷布搭著一個四麵漏風的排檔,隻有三張矮桌,幾個木馬紮,兩個中年女人正在石塊砌出的灶台上邊忙碌,鍋裡煮著剛撈的蝦蟹。
張翰在木馬紮上坐下,取出個金餅遞給杉杉,讓她去找做飯的女人張羅飯菜,詹尼佛的手不能鬆,考試時間必須保持接觸至少五分鐘。
張翰調侃道:“李伴伴不是太監嗎?行不行啊。”
詹尼佛臉一紅:“你行你來啊,又看不上我……”
張翰忙岔開話題:“除了左撇子,他還有什麼習慣?”
“嗯……”詹尼佛歪著頭想了想,“還真有,床上和床下判若兩人,工作極其投入,上床也極其投入。”
張翰奇道:“是不是強迫症啊。”
詹尼佛點點頭:“有點像,反正他在床上絕不談工作,工作的時候絕不碰我一下。”
張翰想起清潔工的仿生人被艾曼欺負的樣子,想不出來他怎麼能在床上把詹尼佛這麼騷的女人搞定。
不過也難說,仿生人年幼,清潔工本人未必就那麼怕女人,這個習性倒也說得過去,“你倆的床在什麼地方?”
“不一定,李伴伴生性多疑,一天換一個地方。”
“有沒有重複去過的地方?”
“有,陳平的中尉府。”詹尼佛聽出張翰的意圖,麵露歉意,“隻要一上床我就會被封禁,所以沒辦法及時提供地點信息。”
杉杉端著一盤蝦回來,剝了一隻遞給張翰,沒理睬詹尼佛,自顧自吃。
詹尼佛識趣地起身告彆,被張翰攔下,把整盤蝦打包塞給了她,氣得杉杉撅著嘴老半天不說話。
西漢的海鮮沒有太多的烹飪方法,也就是水煮,放點蔥薑,這倒也恰恰適合海鮮,簡單的烹飪保留了原味,吃著和現代沒太多區彆。
牡蠣、文蛤、鯧魚、海螺,應有儘有,吃了個大快朵頤。
兩人打著飽嗝又上了天,此時已是下午兩點,杉杉摸著圓鼓鼓的肚子道:“還沒吃夠,晚上還來吧。”
張翰淡淡道:“來不了了。”
“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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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下看看。”
杉杉探頭往下看,驚得張大了小嘴。
剛才吃海鮮的地方激起十幾米高的水柱,十幾艘木船被擊得粉碎,“李伴伴”正在灘塗上瘋狂打轉。
憋了半晌,杉杉才問道:“是那個妖精出賣了我們?”
“未必,清潔工掌管天蠍,天嬌的行蹤自然追蹤得到,隻是他趕過來需要些時間。”
張翰早就算過,清潔工也好,廚師蒙哥馬利也罷,他們不可能在沒有劇情的地方有坐標,從最近的臨淄趕來,你境界再高也隻能腿兒來,一百多公裡的荒山野嶺,最快也得兩個小時。
“哦……”杉杉摸著胸口,“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張翰操縱玄鷹在空中盤旋,“先氣他一會兒,等他氣吐血了咱們再走。”
正說著,一塊石頭飛了上來,玄鷹迅速拉伸,始終比石頭高一些,石頭力竭往下落,張翰取出一顆手雷,順著石頭的軌跡砸了回去。
“李伴伴”不是不想使用技能,但再厲害的技能作用距離也不過兩三千米,肯定沒有石頭扔得遠。
但石頭也有石頭的問題,就像炮彈一樣,平擲和上擲差得遠了,平擲能到三千米,上拋有一半就不錯了。
同樣的道理,自上而下的威力就要大不止一倍,所以手雷砸下的時候,“李伴伴”本能用手去接,想要接住捏碎,沒成想手雷衝擊力太大,他倒是沒被砸個窟窿,但接住的時候被強大的重力加速度幾乎砸進地裡。
“轟轟轟轟轟轟”
子母雷同時在他身上炸響,氣浪把老太監掀上半空。
杉杉拍手咯咯大笑:“你看你看,他光屁股了誒!”
張翰嗤了一聲:“太監的屁股有什麼好看的。”
杉杉羞紅臉,縮回頭:“其實也不是屁股啦,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一團黑球,呃,好像他還在撓癢癢誒!”
手雷肯定不能把“李伴伴”怎麼樣,但他身上的太監服可就不一定了,至於耳鼻喉嘴那些有眼的地方會不會被彈片堵上就隻有冷暖自知了。
看著赤身裸體飛上半空的“李伴伴”,張翰在想,如果用導彈打太初境會是怎樣的效果。
“李伴伴”並沒有像杉杉預期的那樣狼狽地摔回地麵,而是還沒到達最頂端便運起天梭消失了,搞得杉杉遺憾了好半天,“剛才就該再撒一把花粉……”
玄鷹在碧藍的大海上盤旋了一圈,抖了抖翅膀,往北飛去。
“主上,你不是說去臨淄嗎?”
“改主意了,咱們去個更好玩的地方。”
“哪兒啊。”
話剛出口,杉杉突然發現玄鷹沒了,自己正從萬米高空往下掉。
“啊——”
她驚叫著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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